“你們罪不至死?”慕白神情冷淡道“那些在你們轄區下的凡人便該死嗎?知情不報反而縱容,這就是罪,造成這等後果,十死難赦!”
沉吟片刻,慕白繼續說道“你們境界低微,乃北越所部之罪,城主已經受罰,介於此因,才有你們埋骨之地。”
“陸懷遠,我幹你祖宗!欺我等人,我恨啊…”一人破口大罵。
慕白皺眉,道“陸懷遠何人?”
“禹貫!”陽莊子呼喊道,隨後一紫袍身影站出,麵色極其陰沉,眼中有些忐忑不安,道“此人乃屬下弟子,任職北越城執法殿執事。”
“一並拿來,與之同!”
禹貫躬身下拜,道“公子明查,這些人本就隱瞞事實,此事有可能是其臨死反撲,反咬一口啊!”
“你確定要細查嘛?”慕白語氣冷淡,目光直視禹貫。
被慕白反問一句,禹貫神情頗不自然,眼睛下意識向左右看去,沉默片刻後,不得不認命。“這…公子明鑒!”
慕白轉身,直視在場眾人,最後目光落在陽莊子身上,道“另外,凡北境邊緣城池,此後派遣駐守之人,修為必須達到煉經境,駐守所需薪奉皆加一倍。”
一眾長老麵麵相覷,卻無人表態,見狀陽莊子拱手一禮道“謹遵公子之命!”
“謹遵公子之命!”一眾長老皆躬身拜下。見到這一慕,慕白深深地看了一眼陽莊子,並未多言,徑直朝內城走去。
待慕白邁步進城,陽莊子對其子傳音道“這位慕公子行事果決,城府極深。昭兒,對於這種人,可為友,不可輕易為敵,若要與之作對,需下雷霆之力,一擊必殺,否則後患無窮。
“孩兒謹記!”
慕白進城徑直往內府而去,在他看來,對自己行蹤了如指掌的陽莊子,如此老奸巨猾,隻會讓自己看到,他想讓你看的。索性慕白也不去看,直接入府修行,這倒是讓陽莊子有些詫異,對於慕白的評價更上一層。
曉山宗。
一老者看著手中信件,神情頗為難看,道“此子當真不知所謂,我的人也敢動,告訴陽莊子,讓他給這小子一些教訓。”
身旁一紫袍身影站出,開口道“長老,此事隻怕不妥,你難道忘了,宗主就因為他的緣故,將您老的轉生丹直接剝奪。”
老者眉目一橫,看著身旁之人,道“那就更該給他些教訓,讓他知曉,這曉山宗,不是一個人說了算。”
紫袍身影沉默不再多言
,隨後徑直走了出去。
“啪!”
陽莊子反手一掌,精雕木椅瞬間爆開,化作齏粉。陽昭急忙站起,問道“信中寫了什,父親為何如此憤怒?”
“自己看吧!”陽莊子抬手,封信飄然而起,落到陽昭麵前。看到信上的內容,陽昭麵色亦有些難看,憤然道“這是逼咱們表態,明站隊啊!”
陽莊子道“如今局勢並不明朗,此刻直接表態,豈不是要咱們做這出頭鳥。”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他不會不懂。
陽昭沉思,片刻後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道“既然如此,索性直接將其擊殺,前陣子他屠戮彌陀寺,便將這黑鍋扔給金剛寺。”
陽莊子怒斥道“你這是在玩火,宗主為了此子,敢同太上長老對著幹,你這做,完全是在送死,一旦事發,且不說宗主直接同太上長老動手,你我便是這祭旗之人。”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父親你說,該當如何?”陽昭明顯有些不耐煩。
陽莊子踱步,思索片刻後,道“受命,但絕不能出手。”
“那豈不是要得罪太上長老了?”陽昭擔憂道。
“兩害相權取其輕!為今之計隻有如此。”陽莊子歎道“另外,還需好好與之相處,若有需要,盡量滿足他。”
“是,父親。”陽昭轉身離去。
慕白則繼續埋頭苦修,研究開辟修行丹田之法,傳承之中諸法盡皆不同,其開辟出的丹田各有千秋,一時間慕白不知如何選擇,隻能挨個分析,尋求最適合自己的丹田法門。
半月時間匆匆而逝,慕白依舊沉迷於各種功法之中,難以抉擇,就連每日吸納紫氣之事都被暫時擱置,畢竟第三次蛻變已經提上日程,開辟丹田迫在眉睫。
“小子,你是書山道子?”正在研修功法的慕白被這道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
待反應過來之後,傳音道“前輩醒了?封印我已解開,前輩可吸納紫氣蘊養自身了。”
“回答我得問題!”
“不敢欺瞞前輩,晚輩確是書山此任道子!”既然已經簽訂‘半生契’慕白也不怕業火知曉此事,索性直言告知,也落得坦蕩。
血珠中神念傳出“此任道子?當真狂妄至極,書山共有八座山,亦有八位道子,你這話要是帶著所屬書山尚可,否則便有蔑視其他七山的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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