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吉目送花卿離去,轉身便去尋墨懷瑾議事了。
墨懷瑾用完晚膳後,與柳郡守去了一趟邊界,天上雲鴿高翔,墨懷瑾吹了聲口哨,雲鴿順著他的方向飛了過來。他取下雲鴿攜帶的紙條,眉頭緊皺。
柳郡守看他神情不對,關切地問:
“昭王可是有要事要辦?”
墨懷瑾未答複,隻是命人取了紙筆,將紙卷成團後,塞給雲鴿帶走。
“回去吧!如今各國都不太平,我明早一早便要走了,還望柳郡守多加保重。”
柳郡守沒想到墨懷瑾會突然要走,但剛剛墨懷瑾看書信的神情明顯不對,墨懷瑾又說,各國都不太平,難不成是有戰事發生?
但眼下墨懷瑾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多問。隻命人將馬匹牽來,速速奔赴回郡守府邸。
柳瓊姿一直在等墨懷瑾回來,聽侍女通報說,墨懷瑾與她爹爹一同回來,心下一喜。
在房間反複踱步,直至確認墨懷瑾已回了房間她才命侍女將東西端過來給她。
“嗒嗒嗒。”
墨懷瑾回到房間剛換下衣服,門外便傳來敲門聲。
“誰?”
門外的柳瓊姿緊張到未答話,墨懷瑾心想難不成是花卿?於是便走出去開了門,門一開,隻看到一襲藕粉色的柳瓊姿端著一個湯盅立在門外,她本身膚色就白,藕粉色的衣裙趁得她人比花嬌。
墨懷瑾微微皺眉,頗有幾分意外和不耐煩地道:
“是你?”
柳瓊姿看到墨懷瑾的外衣盡褪,隻穿著衣,想到娘親和她說的話,不禁臉色泛紅。
“瑾哥哥,娘親說你們回來得晚,讓我燉了湯,我給你端進去吧?這湯有安神的功效,喝了有益睡眠。”
說完柳瓊姿便往走,還順帶把門帶上了。
她將湯盅擺在桌子上,複又取了湯勺和筷子擺在一邊。
“這是什湯?花小姐那邊有送嗎?”
“是桂圓蓮子湯,花小姐那邊娘親應該也是有送的。”
墨懷瑾微微“嗯”了一聲,喉結微動,看得柳瓊姿微微出神。
墨懷瑾心想,花卿那小饞貓,對甜食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應該會喜歡喝這個湯吧?這個時辰也不知道她在做什?會不會喝完就睡了?他想她了。
墨懷瑾回頭一看,看到柳瓊姿仍坐在凳子上,有些不悅地問:
“柳小姐還有事?”
柳瓊姿纖纖素手抬起,揉著額頭道:
“許是剛剛熬湯被柴火熏到了,此時頭有點暈。”
柳瓊姿一副弱不禁風的嬌弱模樣,很是惹人生憐。
“柳小姐若是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
“我沒什的,倒是瑾哥哥,和爹爹一同外出,這晚才回來,肯定是累了……”
“多謝柳小姐體貼,本王正要休息的打算,請回吧!”
柳瓊姿驚得目瞪口呆,她本想說累了就喝點湯解解乏吧!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墨懷瑾搶了去。這時再說下去,也無濟於事,墨懷瑾明麵上說著感激她的體貼,可實實在在的下的是逐客令。
如果她此時賴在這不走,那墨懷瑾肯定會生煩,她該怎辦呢?
難不成她娘親點的熏香一點用處也沒有?不然為什墨懷瑾沒有半點反應?
她疑惑地站起身,走近墨懷瑾,福了福身,柔聲道:
“那瓊姿就不打擾瑾哥哥休息了,瓊姿告退。”
起身正欲走得瞬間,卻作勢摔向墨懷瑾,她身上的熏香味是添了迷情功效的,墨懷瑾不知道,隻知道她倒向自己的時候,自己心像被蟲子咬了般的難受。
“不好意思瑾哥哥,我頭還是有點暈,不小心沒站穩,衝撞了瑾哥哥,還請瑾哥哥莫要怪罪!”
話是如此說,手卻是不安分,往墨懷瑾的胸口上摸。墨懷瑾皺眉,站定後把她推到一邊,冷眉道:
“柳小姐夜深已與本王獨處,不怕傳出去壞了自己名聲?既是不舒服,就不應該過來。本王甚是疲憊,還請柳小姐自重,回到你該回的地方去,莫打擾本王休息。”
話都說到這份上,再停留那就真的是自己不矜持了。柳瓊姿紅著臉道:
“瓊姿告退!”
轉身的瞬間,柳瓊姿還是想不明白,她娘親拿的催情香明明已是加倍的量,這種香料普通人根本抵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墨懷瑾為何看起來和平常無異?難不成是娘親拿錯藥了?
她心有不甘,可是王妃之位當要徐徐圖之,她是很心急,可再心急也不能做那種主動解衣更不能做惹得墨懷瑾不快的輕:賤女子。
她出了門,將守在門外的侍女喚來,低聲道:
“若昭王有不對勁,第一時間來叫我。”
侍女應喏後,她才方去尋她的娘親。
墨懷瑾回房後,感覺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了,身上的血液翻滾躁動,有一種癢卻說不出來。柳瓊姿在這白白耗了快半個時辰,弄得他耐心都磨沒了。他此刻隻想見到花卿,知道門外有人守著,便翻窗出去了。
等他從綠軒的窗戶進到花卿的房間,才看到那小小的人兒正對著燭盞在琢磨著一根黑透了的銀針。因為太過專心,以至於他進來她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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