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葉晚呢?他你怎解釋?”
“我勸他說,與其在秦卿手底下當個小小的蒼青衛,還不如跟我一同去順銀子,到時候他三我七,夠揮霍一輩子的了。”
秦風一臉就是這樣的表情,“懂了吧?”
成零對他的話既震驚又同情,“那什秦風啊,我覺得吧,陛下他可能是一時氣話罷了,他就隻有你這一個兒子啊。”
秦風譏笑道:“隻要他願意,再生有個兒子有什難的。”
成零猶豫一會兒,抬手像哄小孩兒似地拍了拍他。
同時,她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可謂外人道的喜悅,莫名想道:倘若秦風不再是太子,那自己與他之間隔的將不再是天塹鴻溝,而是一條可以輕易跨過的小土溝了,不是?
她想著想著,忽然聽到寂靜的空氣中傳來“噗”的一聲。
成零的第一反應就是誰放了個屁,但那種聲音接二連三地響起來,而秦風則一臉淡定時,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成零一把掀開車簾探出頭去,葉晚幾乎笑到癲狂,他一邊用力閉著嘴,發出奇怪的“噗噗”聲,一邊使勁地錘著大腿。
可笑死他了,以前怎沒發現殿下這善謔呢?
傻子見這樣也該反應過來了。
成零咬牙切齒地說道:“秦風,你又耍我!”
“誰讓你這好騙呢。”他無賴地翹起腿,從袖子中抽出一把折扇打開搖了兩下。
“大冷天的還扇扇子,你怎跟舜宴似的。”
他的手一頓,“誰?”
“舜宴啊,就是我們之前在踐國遇到的那個書生,來瀚雲當夫子了。”
秦風一挑眉,思忖片刻,合起扇子敲了敲他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不要。”成零警惕地看著他,“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在打什壞主意”
“那你是想本宮在夜時元麵前說點什了?”
成零忍氣吞聲,“我坐,坐。”
兩人之間隔著足有一人的距離,秦風輕輕“嘖”了聲,主動往她那邊移了移。
成零的呼吸提了起來,她悄悄撇了眼秦風,隻見他靠過來後便沒了什動作,安靜地垂著眸。
她鬆了口氣,同時心還犯賤似地有那些失望。
“我要是你,就一腳把他踢的遠遠的。”成一哼哼道:“一看就知道沒什好心。”
成零沒功夫分心回答她,她嗅著縈繞在鼻尖的淡淡藥香味,問道:“你病了?”
“是啊。”秦風漫不經心地說道:“要聾了。”
“我還瞎了呢。”成零隻當他又說玩笑話,閉了嘴不再理他。
遠離了街道的喧囂繁華後,車廂變得很是安靜,兩人的呼吸聲交錯響起落下,清晰可聞。
小腹中一遍遍的絞痛又湧了上來,成零稍微彎了彎腰,有些難以忍受。
“誒,成零。”秦風忽然說話了,他的聲音極低,如同呼吸一樣輕,若不是成零看見他嘴唇在動,或許根本不知道他在說話。
“如果我不是夜國太子,隻是秦風,一個什都沒有的秦風,沉屙纏身,比普通人都不如,到那時,你還會像現在一樣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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