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獨自一人來的？”

    祁瑞輕輕點了下頭。

    “嘖，勇氣可嘉啊。”成零搖了下頭，問道：“你跟玥蕭有什仇？”

    他沒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寫道：“既然你是公主，那一定知道很多事了。”

    成零往後一躺，睨著他說道：“那要看你想知道什了。”

    “玥國軍師……”祁瑞的握著筆的手忽然痙攣了一下，他猛地弓起身子，捂住嘴咳出了一串血沫。

    成零頓時緊張起來，“喂喂，你沒事吧？”

    祁瑞搖了搖頭，一隻溫熱的手探上他的手腕，他下意識一甩，胳膊卻被成零不耐煩地按在了桌子上。

    “別亂動。”她眉間稍稍一皺，說道：“你傷的不輕，恐怕在一段時間內很難再使用內力了。”

    祁瑞聞言握緊了手，臉上神色難辨。

    “對了，你剛才所說的玥國軍師，指的是舜宴？”

    祁瑞眼睛一亮，抓起筆寫道：“是的，你知道他在哪？”

    “唔，這個倒不知道。”成零摸著下巴問道：“你為什要找舜宴呢？”

    “他是我師父。”

    成零有些驚訝，“你師父？舜宴？”

    他點了點頭。

    “狗皮膏藥居然有徒弟。”成一嘖嘖稱奇，“小啞巴怕不是被他騙了吧。”

    “如果舜宴是你師父，那你為什要殺玥蕭呢？”成零奇怪地看著祁瑞問道：“你師父可是玥國臣。”

    祁瑞麵色一冷，寫道：“師父明明已經不願再回來當軍師了，玥帝卻拿我們來脅迫他，不肯放過師父。”

    “等會兒，你們是指……”

    祁瑞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寫道：“演天閣。”

    成零嘴角一抽，“這說來，舜宴就是閣主咯？”

    “嗯，但師父已經離開演天閣，傳位於我了。”

    “這樣啊。”

    成零起身，她回到臥房，找出成道子以前給她用來治療內傷的一瓶丹藥，隔空扔給了祁瑞。

    “事情我大概知道了，小閣主，勸你別再打殺玥蕭的念頭了，你還辦不到，隻能白白送命。”

    祁瑞偏過頭，臉上帶著一絲倔強，他寫道：“我隻不過是失手罷了。”

    “不對吧。”成零走到窗邊，靜靜地主，你有殺過人？”

    她扭頭去看祁瑞的反應，也已經清楚真正的答案。

    “殺過？”成零笑了笑，“如果真是這樣，你就不會隻是打暈我宮中的宮女，而是殺了她。”

    他頓了頓，又很快低頭寫起什東西，舉起紙來給成零看。

    “隻因為殺了她，會招惹來麻煩。”

    “若她記起了有關於你的事情呢？不殺麻煩才會更大。”成零說道：“小閣主，你猶豫了吧。”

    祁瑞沉默著，他將筆放下，拉開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