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飛舞,森林麵隻有寒風呼嘯的聲音,以及殷寒煙大聲的喊
“兒子,是媽媽,你在哪,你回答媽媽。”
她頭頂的樹枝上麵,流櫻汗流浹背的跳來跳去,但是視野簡直是太小了,她停下來,揉著酸痛的腳踝的時候,看著下方的殷寒煙,她抿著嘴,輕輕的嗚咽著,眼睛中帶著擔憂,又帶著眼淚看著四麵八方,流櫻牙齒一咬,縱身再度飛躍出去。
“小鳳凰,去找我家人,讓永耀星他們過來,快去…”,殷寒煙吩咐著天鳳。
而也是這個時候,狩獵場密林的深處,響起了呼救聲:
救命,這是那呀,救命。
“是小魚兒嗎?是你嗎?”,殷寒煙握著火把,在雪地中朝著前方走去。
白夜國,北山。
很多殘破的帳篷在寒風中吹拂的獵獵作響,從那些用過很多次的生活用品可以看到出來,他們的生活也非常的拮據和節儉,但是今天,能夠過一個好日子!
邪劍域的夥計一捆捆的抱著很好的材料,一邊給馬棚麵的馬兒加餐一邊說道“吃,今天報餐一頓,回頭給你們的馬蹄上麵裝上絨毛護腿,那玩意兒,可暖和了,哈哈哈。”
篝火點的到處都是,上麵都是一具具的烤全羊。
每個兄弟的臉上都有笑容。
粗鹽和蜂蜜灑在烤羊上麵,一股別致的濃香,香飄十。
“老大。”,邪劍域的弟兄喊道“今天初雪,過小年,我還記得兄弟們去年打了一些兔子,一群人鬧著沒吃飽,我就攛掇著,把老怪那頭瘦馬殺掉吃了算求。”
“你還惦記吃我的馬。”,一個抽著旱煙的老頭拿起石頭。
“老怪,你那馬瘦的,你上去四隻馬蹄直打哆嗦,那一根根的排骨,估計也沒二兩肉,哈哈哈…”
一夥人全部都大笑起來。
“今年拖王後的福,我們整個邪劍域的生活都能夠得到改善,三耳,三耳…你他媽…”,妖夜撿起來一塊石頭扔過去,一個蹲在烤全羊前麵的男人被打的嗷嗷的叫喊了一聲,回頭,妖夜說道“過完初雪小年,你把那些珠寶,當成錢幣,南山、西山、貧窮窟那邊,都分點,我們有吃的,也不能夠餓著別的兄弟,因為終有一天,我們也會有困難的時候。”
沒問題。
三耳道“弟兄們過冬的大衣,得安排上吧?你看四眼兒,衣服上麵起碼三百多塊補丁,我的天,五顏六色的,以為走時尚周呢。”
四眼推了推透明膠纏的眼鏡道“你哈喇子快流下來了。”
別鬧了,沒問題,今年兄弟們都有大衣。
“老大嗷嗷嗷嗷…”,一群人全部都歡呼雀躍的鬼叫起來。
烤全羊好了,弟兄們全部都大快朵頤的啃起來,篝火上麵不斷有碰撞的酒杯酒水灑落下來,打得火焰“噗噗噗”的不斷的升騰著,妖夜坐在穀堆上麵,樂的看著大家,有夥計過來遞過來一頭蒜道“殺人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你這是自己改的吧,妖夜拿過來的時候,一輛越野車急吼吼的行駛進了營地。
“老鍋巴,什風把你吹過來了,過來吃個羊腿。”
老鍋巴對著眾人揮揮手打招呼,走到妖夜的麵前說道“有急事兒找你,我得到消息,羲醺要對王後動手,集齊了三山十二堂的人,埋伏在狩獵場麵呢,那些家夥,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他們出動意味著什,你知道吧?”
——我嚓,有這事兒?
——啥時候的事兒?
旁邊的夥計們全部都將腦袋湊過來。
“現在。”,老鍋巴氣喘籲籲的強調著,然後看著妖夜“三山十二堂那些人,找別人沒用,就提你的名字好使,也就你們能壓他們一頭,你是怎想,你是去還是不去?”
妖夜蹭的一下站起身
“弟兄們。”
“有!”,邪劍域的所有人全部都紛紛的舉起手。
“牽馬,幹活。”
北山,溪流眾多,第一場初雪,河麵剛剛冰凍,一群身穿黑衣的人火速的騎馬下山,速度很快,馬蹄踏破冰麵,濺起碎裂的冰草,遼闊的平原上麵,隻有一群眼神堅定的家夥們,一個個拉起破舊的口巾將半張臉包裹住,沒有絲毫的迷茫。
幹活兩個字意味著什,每個人都懂。
這就是任務。
狩獵場麵,殷寒煙循著救命的聲音慢慢的走過去的時候看到,一群人被捆綁在雪地麵,此時此刻,每個人的臉上都非常的驚慌,看到殷寒煙後,他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就在他們大聲的向其求救的時候,從黑暗的樹林中,一根根的弩箭不斷的飆射而出,穿透了他們的身軀。
中箭的貫穿聲中,這些人全部都紛紛的瞪大眼睛,口吐鮮血,然後死去。
殷寒煙看到幾張臉,隻覺得很熟悉,還在仔細的回想著在哪,看到過這些人的時候,突然之間,陰暗的樹林之中,突然出現了無數的火把。
火光頓時將黑暗撕裂開,讓這顯得很通明。
而羲醺身後,帶著三山十二堂的人,如鬼魅一樣的走出來,他冷笑道“七娘,沒想到你好大的野心,這些人,可全部都是白夜國的重要幹部,有經商的、開武館的、學習天文地理的,一共是七個父王的主心骨,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親手殺掉了他們。”
殷寒煙無語的看著他“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
“我們都看到了。”,身邊的無數人紛紛的喊起來“王後手段及其殘忍。”
殷寒煙看著這些人諂媚的嘴臉、還有狡詐的笑容,頓時冷笑了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羲醺,我知道你有野心,我也知道你一直將我視同為眼中釘,但是你現在才十幾歲,你不覺得,這個年齡,你就開始算計、搞這些權謀之類的,未免有些為時尚早嗎?”
早嗎?
羲醺惡狠狠的看著她“不早了。”
“你要是敢讓我掉一根頭發絲,我身後的勢力,是不會放過你的,所要承擔的後果,你要想好。”,殷寒煙近乎威脅的提醒道。
但是羲醺卻哈哈大笑起來“七娘啊七娘,我敢做,我就一定會承擔做了這件事情的任何後果,哪怕是好的,壞的,我玄英,一口吞下即可,總不能為了一些風險,而就放棄了更大的利益吧?所謂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是你教我的,你還記得嗎?”
他說的痛痛快快,殷寒煙倒是有些欣賞的看著他。
這個孩子,很有魄力。
“看來,我是不可能活著走出這個狩獵場了。”,其實殷寒煙早就有心理準備,所以當事實發生的時候,她顯得非常的坦然。
“七娘,你死了,會有更多的人活著,如果你真的想要跟我們拚一個山窮水盡,你死我活,到時候,那就是生靈
塗炭呀,不知道要哀鴻遍野多少地方。”,羲醺說到這的時候,淡淡一笑“但是你可以放心,七弟,此時此刻我已經送回去了,正在美滋滋的睡覺,我不會喪心病狂到,會對我的親兄弟動手。”
你以後也不會嗎?殷寒煙認真的問著他
“人是不會變得,但是他們的思想會隨著一個階段的變化,而變幻一種想法。”
我不知道,他搖搖頭。
“你背後的人是誰,讓他滾出來見我。”,殷寒煙說道。
“那可多了去了,你的身份具體是什,難道你讓我哪個大喇叭到處去宣揚嗎?七娘,安心的…閉上眼睛吧。”,羲醺說話間,身後的戰士們將弓弩全部都紛紛的對準了前方的殷寒煙,那寒冷的箭頭,被飄落的白雪所覆蓋,顯得更加的陰毒。
羲醺一聲令下,頃刻間放箭。
“當當當…”,流櫻從天而降,一邊將飛舞過來的箭矢用劍刃擊飛,一邊將殷王後保護起來,並且喊道“王後,你先走,這有我給你殿後。”
流櫻!羲醺大聲的怒吼“你找死是嗎?”
“王後,快點走。”,流櫻一邊推她一邊喊道。
“走?”,羲醺指著外麵說道“狩獵場的周圍,全部都是三山十二堂的人,你走?你往哪走?你們是沒吃飯是嗎?一個貼身護衛你們都搞不定?”
頃刻間,弓弩撤下,變成了一挺挺冰冷的機槍。
槍口爆發著火焰,大片大片的子彈從前方濺灑過來。
流櫻抱著殷寒煙,一劍將一棵大樹斬斷,“噠噠噠…”子彈衝擊在樹木上麵,木屑飛舞中,她們兩人從麵衝鋒了出來,但是同樣也是這個時候,天空中,響起了一聲巨大的鳳鳴,隻看到一隻雪鳳從天而降,翅膀一陣扇動,爆發出滾滾的風暴。
夏末從雪鳳的背部衝刺了下來,衝向兩人。
流櫻握著劍刃朝著夏末一個衝刺,卻沒想到,夏末兩根手指將劍刃抓住,而後輕輕的一個轉動,劍刃頃刻間粉碎,他一掌拍打在了流櫻的肩膀上麵,後者吐出一口鮮血,身體朝著後方摔去的瞬間,夏末手中劍光一閃,在流櫻站起身的瞬間,劍刃直接貫穿了她的脖頸。
殷寒煙平靜的看著流櫻死亡。
而亦是這個時候,天空中,一束束的聖光紛紛的從天空中降落了下來,一個個的聖騎士從沈光中紛紛的走出來後,騎士手中的長劍紛紛的交叉在一起,一束蟒粗的聖光轟炸在地麵上,下一秒,聖殿騎士團的團長從麵緩緩的移動而出。
“現在,你知道我背後的人是誰了嗎?”,羲醺這個時候也走了出來。
“艾優蘇,是你。”,殷寒煙沒有很意外的說道。
團長將佩劍“諸神黃昏”刺入地麵,雙手放在劍把上麵略微的回憶了一下“很久沒有人這叫我了,怪熟悉的,玄英這次的計劃,非常的拙劣,隻不過是利用你愛子心切罷了,但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夠有這樣的狠辣、果斷、以及承擔事件後果的覺悟,這才是最為難能可貴的,我很喜歡他,我會親自的培養他。”
說話間,他將自己手腕上麵的“圓桌騎士”的手表遞給羲醺
“這是你的獎賞。”
他同時說道“月星,該換主人了,上麵有太多太多資源,我實在是太感興趣了,這次我之所以過來,是打算親自解決你,我知道,你非常非常凶悍。”
殷寒煙冷笑道“你收下的能人這多,你怎不測試一下我的力量呢?”
&nbbsp;團長的臉上出現一絲疑惑,而後咳嗽了一聲“飛戮。”
一個小孩從聖騎士團群中走出來,眼睛死死的看著殷寒煙,隨後道“團長,她…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力量了。”
這是什意思?眾人驚訝中,艾優蘇慢慢的昂起頭,眼神中銳光閃耀。
“你以為現在發生的一切,我沒有預料過嗎?你們隻要敢隨便的上月星,我已經埋下了非常恐怖的武器,它叫做零號武器,誰敢肆意踏足上去,月星頃刻間就會毀於一旦!到時候,你們任何東西都別想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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