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月色如水,冷夜幽幽無眠。
銳劍脫鞘既舞,不知劍鋒相對。
白皋深夜無法入眠,幹脆起身練練功,這一身功夫雖說是穀中的頭籌,可這出了一趟穀才發現,功夫永遠不足,用時方恨少。
白皋舞劍就如同他人一般,所有的招數點數,恰到好處、點到為止。就如同自己這般謙謙君子。每一招幹淨利落,收放自如,沒有一絲的修飾。
正當白皋神入其中,人劍合一,卻不料這突如其來的亂石擊中了白皋的劍柄,那衝擊使劍身都為之顫動,白皋趕緊收劍,巡視四周。
“誰?!出來!”
這時才有一黑影從暗處走來,白皋握緊了劍,瞧得仔細了些。才發現從黑暗中出來的是自己最熟悉的人。
“爹?”
文宗似笑非笑的走向白皋,拍了拍白皋的肩。隨即坐到了一旁的石桌處,可以今夜月色正好卻沒有心情賞景。
“皋兒,過來。”
文宗帶著命令的口氣,卻有一絲溫柔。白皋與文宗隻見的相處模式和京辰是截然不同。
白皋不吵不鬧,從小做事嚴謹,從沒讓文宗操心過一日。兩父子雖然不善交流可還是敬重對方。
“父親深夜前來可是有什事?”
文宗瞥了白皋一眼,認真說道
“知道爹為什從未插手你幫陸筱芸的事嗎?”
白皋聽見文宗這樣問,心突然緊張了起來,雖說父親早知自己偏向陸筱芸,可父親從未說過什,自己也沒問過。現下挑起這話頭是想做什呢?
“爹!孩兒……”
“你的心思為父明白,可是並不是所有事都能如你所願。你可以不與我為伍,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但千萬不能丟了自己。”
白皋劍眉微皺,“這……孩兒不知爹此話何意!!”
文宗長歎一氣,想要說什又突然忍住了口。看在眼的白皋也想要開口,話到嘴邊卻隻變成了低頭沉思。
“皋兒,你是真的認為陸筱芸的能力可以整治整個卉幽穀?!”
“少穀主不是還有父親你們這些長老嗎?還有淮南叔……”
文宗憤恨一笑,
“我們總有一天會離開人世,到時候如何替你們守護這卉幽穀。你看看你們天天不學無術,上竄下跳的。說真的將卉幽穀交到你們這些個孩子手中,我可不踏實。”
白皋神色微動,淡淡開口,“少穀主很努力做到最好!”
文宗搖搖頭,“我怎會不知,這多年無論如何刁難她,她都很努力的做到我想要的標準。可是……一個領袖需要的不是要等上或花費巨大的代價,所換來的努力成果。至少在我眼她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人!”
“為何父親如此不喜歡少穀主,難道要讓所有的領導人都完美嘛?那還要我們這些人做什?”
“可穀主是做抉擇的人,倘若風平浪靜的日子,這不用擔心,但是若生逢亂世,一切抉擇都是至關重要,不僅要當機立斷,還要運籌帷幄!”
“父親多慮了,卉幽穀安寧和諧,國家尚且順遂,而且她也沒有多少時日了,就算有什,可能她也趕不及。”
白皋說到這,神色暗淡,獨自神傷。雖說這件事除了一般穀民,基本上是人盡皆知。可是真的提到腦子,還真是讓人頭疼,又讓人心疼。
文宗突然不知道怎開口,看自家兒子這般為了一女子神傷,心不知是何滋味。正打算離開時,撂下一句
“趕得上,三日之後去趟預閣吧,少穀主也會去。”
趕得上?!白皋站在風中冷冷的思考,這三個字讓白皋心總是不踏實。在回想起這幾日的種種,和陸筱芸的反應和表現。白皋確定一定發生了什自己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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