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晚上,白楹因為宵夜吃太多撐的睡不著,她趴在枕頭上撐著下巴欣賞傅南岐的美色,時不時摸摸他的眉毛,碰碰他的睫毛,發出一聲讚歎
“你怎越來越好看了呢?”
傅南岐微微揚眉,道“真的?”
白楹重重點頭,嘻嘻道“好看的人上了年紀也照樣風華絕代呢。”
明天要去宮,奈何白楹這幾天沒控製住自己,一直暴飲暴食,光是冰糖葫蘆今天就吃了四根,白楹怕傅南岐明天在靜太妃跟前告狀,所以想拍他馬屁討好討好。
誰知道,“上了年紀”四個字戳到傅南岐痛腳,他眼神幽深看著她,意味不明重複了一遍道“我上了年紀?”
“”白楹幹笑兩聲,發現自己好像,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她咽了咽口水,不著痕跡往後麵退。
傅南岐快速將她撈了回來,撐著手俯視著她,慢條斯理道“阿楹,你是不是故意氣我的?”
天地良心!她真沒覺得二十七歲算老!
這個年紀也就比她從前大三四歲而已,她隻不過想誇誇他奉承一下,意思是哪怕他七老八十了,也照樣風華絕代!
白楹欲哭無淚,過了年後除了那一步沒做,他幾乎就差把她拆骨腹中了。
白楹顫顫巍巍道“明天,明天還要去看太妃呢”
傅南岐善解人意道“我會克製的。”
這一克製,就是一個多時辰將近三個小時。
白楹精疲力盡,腦子就一個念頭。
這還沒做到最後一步呢就這累,真要是她還不得被他弄死在床榻上?
清洗幹淨,他抱她重新回到被褥,他心還對那句“上了年紀”耿耿於懷,想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好叫她知道自己厲害,又顧及明日進宮,權衡利弊最終選擇把這一筆賬記在小本本上麵。
來日方長,他總有機會一筆一筆討回來的。
因為記恨白楹時刻牢記他的年齡,傅南岐第二日不動聲色在靜太妃麵前把白楹近日所作所為說了個遍,然後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白蓮花作派,感受到白楹暗暗掐他,他神情慌亂一瞬似乎才想起來來之前的“警告”。
看了眼靜太妃,他默默補充道“我開玩笑的。”
靜太妃一聲冷笑,她會相信就有鬼了!
白楹“???”
要不要這記仇啊!
一番操作行雲流水,簡直不要太狗!!!
白楹道“太妃太妃你聽我解釋,我真沒吃這多東西,我前不久才病好,怎可能又原形畢露?你你先放下東西,你先聽我說啊啊啊!”
靜太妃二話不說拿了竹條要抽白楹,暴脾氣控製不住“你瞪誰呢?你以為他不說我就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你是不是覺得嫁人了我就管不了你了?你翅膀硬了啊!我的話當耳旁風!”
白楹一邊躲一邊狡辯道“沒有!沒有!我真沒吃這多!”
她恨恨道“都是傅南岐胡言亂語!他栽贓我!”
傅南岐沉默半晌,“嗯。”承認了。
靜太妃冷笑道“你是現在乖乖站著讓我打,還是等把我氣死了再讓我打?”
氣死了還這打?
白楹心腹誹一句,趁竹條落在身上前快速躲開,不管不顧把傅南岐往前推,“你不能打我!要打也是打他!是他縱容的!”
說完不等靜太妃反應,就跑的沒影。
靜太妃氣喘籲籲,她這樣的年紀,實在不應該這劇烈運動。
她用竹條指著傅南岐,邊喘氣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傅南岐扯了扯嘴角,還是很願意對著靜太妃尊老的,道“多謝太妃。”
靜太妃扔了竹條,心氣不平,她煩白楹,更不想看見傅南岐,趕人道“滾滾滾!”
傅南岐立馬走了。
也不跟她客套。
舒嬤嬤輕輕撫著靜太妃後背,替她順氣,滿臉擔憂道“楹丫頭看來被秦王吃的死死的啊。”
“那是她自己蠢!”靜太妃冷哼道,語氣隱隱恨鐵不成鋼,“我怎養了這一個蠢丫頭?”
舒嬤嬤知道她嘴硬心軟,笑道“不過好在秦王是真心疼愛楹丫頭,這點小心機,也無傷大雅。”
靜太妃慢慢平靜下來,“等有朝一日愛消失,隻希望他不要把那些心計用在白楹身上。”
舒嬤嬤道“您又開始了,要是被楹丫頭聽見,還以為您老盼著她不好呢。”
靜太妃輕輕笑,道“我比誰都希望她過得好。”
她希望她過得好,肆意張揚,耀眼如烈日,無人敢欺,隻憑自己心意過日子。
她沒有圓滿的一切,她都希望她可以擁有。
可惜她沒有本事。
這一切,她不能親手給她。
在傅南岐獨守空閨的第四個晚上,他按耐不住半夜偷摸進了國師塔。
其實就算他正大光明也可以,畢竟已經是自家人了。但一向不管事的國師大人不知道從哪聽來白楹單方麵和傅南岐冷戰,他有點高興,趁這個機會給白楹布置了兩倍的任務,還讓輕風阻攔著暫時別讓傅南岐上門。
輕風“”
國師大人,您真是天真。
以傅南岐的身手,想要進國師塔,其實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
傅南岐記性很好,找到白楹房間,並沒有第一時間敲門,他知道她這個點還沒睡,自從成親,她以前養成的好習慣全被她改了,大概就像是靜太妃說的仗著沒人管她了,所以怎高興怎來。
傅南岐琢磨著該怎賣慘認錯才能求得原諒,想得太認真,等丁元走到身後才聽到聲響。
傅南岐回頭,淡淡看她一眼。
意思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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