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的臉上滿是凝重，就連虞度這個平時一向不正經的人也感覺空氣中彌漫著的沉重。

    “我知道調查員執行的任務在沒有特殊情況下是不可以中止的，否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不過我相信等你聽完我說的話之後，你就會同意我有關‘現在就回總部’這一提議。首先，你知道為什探索者計劃能夠進展的如此之快嗎？”

    虞度不知道為什會從這個問題開始話題，不過他還是誠實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原本即使是得到了超古代文明的遺產，人類也是沒有可能一口氣造出能夠航行數十個天文單位的飛船的。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再者說，在人類還沒有發明冬眠技術的情況下，飛船上不但要攜帶大量食物而且還得有簡易的生態圈，這也是個難題。而氫核聚變雖說取得了突破性進展，但是想要從理論一下子飛躍到應用，也著實不大可能。所以結論很簡單，探索者號並不是人類製造的，而是超古代文明的另一件遺產。”

    虞度暗道這鋪墊也太長了，這個女人不懂得怎用三句話來概括事情嗎？

    海蒂瞪了虞度一眼，道“你有沒有在認真聽，這可是很重要的背景信息。”

    “當然有，你快點接著講。”

    “這件遺產一開始並沒有被發現，因為它的藏匿地點並不在南極的那個遺跡中。不過，李在地球之翼成立後重新研究了所有的資料，尤其是星際航行方麵的資料。結果他驚奇地發現，在超古代文明留下的資料中多次提到的探索者並非隻是一個計劃名。這個詞在絕大多數地方是指代的是一艘飛船。而這艘飛船原本的使命早就隨著超古代文明的不見而消失，隻留下了飛船本身還遺留在了地球上……”

    “稍等一下，”虞度插了句嘴，“超古代文明的語言和我們是一樣的嗎？為什李能看懂超古代文明的文字？”

    “當然不同，隻不過超古代文明留下的資料的記錄方式十分特殊，他們留下的不是文字也不是圖像，而是一種特殊的振子。這種振子可以通過振動直接與腦細胞產

    生反應，使其釋放出對應意義的微弱電流，從而傳遞消息和進行交流。這種方式無疑比用文字和語言優越得多。比如說oran這個單詞，如果不在特定語境下很容易搞錯意思。因為這個單詞其實是對應了複數的意思的，但是振子無需讓文字和語言來作為載體，它可以通過振動直接在你的腦海中生成特定的意義，從而避免了歧義的產生。”

    “還真是神奇。”

    “這之後李開始尋找這艘被遺棄在地球上的飛船的線索，他把振子中的內容反複觀看，卻硬是沒有發現新的玄機。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在一次機緣巧合下，他把兩個振子拚在了一起，竟然從中出現了新的信息，這次的信息不但包含了新的資料，同時還記錄了飛船的位置——太平洋。”

    “然後地球之翼就去打撈飛船了？人類應該還做不到把飛船這大的物體打撈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