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說來那盧宇也不呆,若真是個呆子,又怎能考上探花可又說起來,她前世還與這盧宇有過一段的孽緣,關於一月不識肉滋味的孽緣。
那時還是她父皇正德帝當政,對於這些的名門世家多為照顧,她那時對此非常的憤恨,那天才般的狀元也隻是到翰林院供職,而這區區一個探花竟然直接被提拔為戶部尚書,那是什官,戶部整個的一把手啊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盧宇沒火,卻搞出了兩大條:一是反腐,二是倡廉。
一時間整個上京那時人人自危,華麗的衣服不穿了,寬廣的府宅不住了,整日吃的都是那白菜豆腐,可所謂是真正的一清二白,如此情形持續一月有餘,直到百官個個麵黃瘠瘦,正德帝終於強行禁止,原因是這有礙於經濟的發展。
可這盧宇又是怎招惹上她的,還在於他在朝堂之上的一番話,他具體是怎之乎者也的她不記得了,總之就是她青依,身為皇子,當起表率作用,父皇聽得深感有理,於是在後來的一個月內她再也沒有嚐到肉的滋味。
洛月打了一個寒顫,若是真要嫁給這一個人,她日後豈不是都沒有肉吃了。
月兒,覺得如何
女兒覺得甚好。
不是她真覺得這盧宇有何好的,而是嫁他能離她的前世近些。今生身為女兒家,她才知道有太多女兒家的無能為力,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她連自己的婚事都不能自主,何況是去往那遙遙的上京。
而這盧宇今年的秋後便能高中探花,彼時家眷也會前往上京之中。範陽盧家乃是名門,這些年朝廷動蕩,真正能不為其所連的也隻有他了。何況這呆子雖迂腐,卻真是懂禮之人,他不會為難於她。
洛榮聽到此處甚感高興,便笑著說:那為父就為你張羅張羅去。
洛氏在麵嗔道:這快你就想我的小心肝送出去
洛榮說道:女子終是要出嫁的,尋個好人家能護她一身。
洛氏沉默了,洛月明白這定和他們剛才所談的事情有關,上一輩的事情她不清楚是怎一回事,可她知道洛氏夫婦是真心的疼她的,不為家族的利益,隻為她的以後著想。
月兒謝過爹爹了。
你這傻孩子。
洛榮並未在這停留過久,此次一回來便來了洛氏的院中,怕是府其他的人妒恨的緊。
洛氏將洛月喚進麵,洛月這才看清自己母親的模樣,雖是病容,卻也掩不住那美貌,她想她那姿容大概就是遺傳自洛氏的,兩人倒是很相像。
娘。
今兒怎這生疏洛氏拉著洛月,將其拉到自己的床邊。
到底是娘,總能看出些不對勁的地方,洛月便用著他們給的借口:前些日子從鄉下回來遇了匪人,傷了腦子記性不太好了。
洛氏握著洛月的手不由地縮緊,歎道:她們也太過份了些。
原來洛月在府中受苛待洛氏全是知道的。
“月兒,早點出嫁對你也好,有些債娘自個兒慢慢還。”洛氏的心有些難過,這些年來她總覺得虧欠自己的夫君,也就任由著婆婆在這洛府之中,平日苛待了什她也忍了,隻是她們如今竟然這般凶狠,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娘,你到底欠了什債”
“唉,有些事你不必懂,娘隻希望你能好好的。”
洛氏看著她的月兒,一眨眼間她真的已經大了,眉眼間也和那個人越長越像,自己也算對得起姐姐了。忽而瞧見洛月身上的玉,這東西她有些年沒有見到了,這孩子今兒倒戴在了身上,不禁握在手中摩挲。
“娘,你很喜歡這玉”
從進門到現在,洛月總是有意無意地觸碰這塊玉,果然洛氏也注意到了,看著她變的有些悠遠的眸光,似乎是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洛氏淡淡地說道:“這玉原是我姐姐的,當年姐夫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姨母的”
“嗯。”
洛氏沉默了少會兒,終是決定給洛月講講那段往事,那段姐姐與姐夫的愛恨情仇,洛月或許聽不懂,但她有權利知道這一段過往。
“你姨母是位品貌雙全的才女,可惜她看錯了你姨夫。那人家境沒落,憑著早年的一紙婚約前來投靠,你祖父不嫌,將你姨母許給她,供他上京趕考,可惜他高中之後卻娶了那公主。”
洛月明白洛氏講的是何人了,她那姨夫估摸就是當朝的丞相柳劍凡。
皇室嫁與金榜高中者的公主不多,按時間往前算來也就隻有正德帝的胞姐永昌公主。那時正德帝剛剛即位,缺的就是自己的人才,那年開科取士欽點了沒權沒勢的柳劍凡,將自己同母的姐姐嫁與以拉攏人脈。
真沒有想到,表麵如此正人君子的柳相卻也做過拋棄糟糠之妻如此齷蹉之事,在洛月的心,他的形象一下子打了個折扣。
“後來姨母呢”
“你姨母傷心過度,沒些時候就去了。”
洛氏說到這有些的傷心,想來她們姐妹當年的感情甚好。洛月輕摟自己的母親聊以安慰,恰時嬤嬤端來了洛氏每日必用的湯藥。
洛月端起湯藥,本想是吹涼的,卻在藥中聞出了幾味不同尋常的藥材。她前世混跡於後宮與朝堂,想要她命的人多了去,對所食之物是否有毒的辨別早已了熟於掌。
有人不想要洛氏好
“娘,是藥三分毒,這湯藥還是不要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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