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魔,骨刀似邪。
人如稻草,一茬茬倒地。
鮮血飛濺,崩碎,魔域之內,一切都在走向毀滅。
“你們都得死!”
魔域之內,少年便是主宰。
“跑…不掉了。”
士兵們絕望了,這是死神吧,他們怎會遇到這樣可怕的敵人。
“小北,你難道要毀掉曾經守護的城市才甘心嗎?”
魔域之外,有位老者傲然在天空浮現。
他是聖光學院的校長,也是促成人魔和平發展的發起者。
校長叫孟易青,他母親是魔土的魔靈,父親則是光輝帝國的常勝將軍。
他的出生悄無聲息,甚至無人知曉他的來曆。
因為父親與魔靈有染,帝國處死了父親。
而他的母親,也在得知消息後徹底瘋魔。
孟易青明白,魔土的魔靈實際上也是人,隻不是是被魔土的本源汙染,並非無藥可救,也並不是沒有思維。
他雖然是人和魔的孩子,但卻沒有魔氣,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
他努力修煉,就是為了能夠化解人類與魔靈之間的矛盾。
因為錯的並非是全部魔靈,而是極少數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魔靈。
並且這群魔靈無法離開魔土範圍。
魔域本源下,一個個身處魔土深處的無理智魔靈從魔域地下爬出,開始無情廝殺起一切所見生命。
求救哀嚎聲不斷,這群沒上過戰場的士兵終於體會到了麵對魔土魔靈時的無助與驚恐。
越光北收手注視孟易青。
孟易青或許以為他已經失去自我,徹底被魔土本源控製,因此想用聲音喚起他的部分記憶。
可實際上,他一點事情都沒有。
“我姐姐……死了。”
少年漂浮而起,魔氣在他周身狂湧,他的聲音仿佛裹挾著無盡悲意在魔域中回蕩。
此刻,地麵已成煉獄。
孟易青看著被魔氣徹底異化的少年,明明應該憤慨的他,卻留下了淚水。
“不要在錯下去了,你姐姐若是活著,也不希望你毀掉這一切的。”
隔著魔域界限,越光北與孟易青對視。
少年眼底的絕望與無助看的孟易青心酸,曾經的他,何嚐不是這樣的呢。
他本以為能夠阻止這一切,可現在他才明白以他一人之力根本阻止不了什。
光輝帝國國師的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估計就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吧。
“她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我也隱去了鋒芒,甘願當個別人眼中的傻子,可是我得到了什?孟校長,你說我現在還有什!”
我所貪戀的,無非是那種親情的溫暖。
可是連這一點點的溫情,你們都不願意讓我體會半分。
我所守護的,難道就是這樣一個絕情冰冷的世界嗎?
那這世界,還留著何用。
“小北,你看那。”
魔域擴張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小部分聖光城已被侵染。
校長抬手指的方向,就是那被侵染的聖光城一角。
那正有個小男孩哭著抱著正在異變的姐姐“姐姐,你怎了,姐姐,你不要離開我。”
纏繞魔氣的姐姐不知道那來的力氣,竟然把弟弟推出了魔域。
“小北,不要再一錯再錯了,趁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收手吧。”
雷霆轟鳴中,空中的少年緊緊盯著那異化的少女,他漸漸握緊了拳頭。
“好。”
淚水滴落,他仇怨已報,若再連累他人,姐姐在天之靈,也會難過的。
魔氣收攏,魔域消散。
無意識的魔靈全部沉入地下回歸魔土最深處。
大雨傾盆而下,少年坐在木屋塵灰中,無神的盯著天空。
雨水夾雜淚水滴落,沒有一把傘再出現在他的頭頂,為其擋下一切風雨。
校長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走了。
“節哀吧。”
少年發燒了,迷迷糊糊間回到了學校,坐在了靠窗的座位前睡覺。
一切都沒有改變。
那晚的消息已經全部封鎖。
當然,帝國能捏死越光北的人大有人在,可捏死越光北願意付出一半靈魂為代價封印魔土本源的卻沒有。
而且,當時的守護軍隊長為私自行動,並沒有是明麵上接到帝國的命令。
也就是說,越光北那晚的全部行為都可以既往不咎,隻要他做出滅掉城池的舉動,那帝國便可以當起不存在。
或許有人想要得到那股力量,可是代價太強大,該試過的人都曾去魔土試過,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若說道理,其實也很簡單。
再小的本源也不是單一個體可以得到。
這就跟石源尋覓了多少輪回的完美體質,他是具有唯一性的。
“哼!”
少年正在迷迷糊糊休息,忽然嗅到一股清香,那像是大自然的味道,令人著迷且想要親近。
“你你你靠過來幹嘛!”少女本想推開少年,可是在觸碰到少年的頭時,頓時燙的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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