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光球很大,像是一個倒掛的發光水母。
軍令看到光球的瞬間,頓時眼睛一花,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那個源塵。
隻不過這個身影剛剛浮現,光球就炸了。
軍令從幻境中清醒,身形後退了一步,他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雙手抓在一個棺材上,正在推推棺蓋。
他是及時收手了,可女孩和軍越卻像是著了魔,推開了棺蓋。
軍令再阻止已經晚了。
女孩和軍越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隻有軍令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源塵,是你嗎?你不要嚇我啊。”
青年握著已經壞掉的箱子,其實心挺害怕的。
加上之前經曆的一切,讓軍令以為這便是重點。
棺材靜悄悄,一點聲響都沒有。
軍令忍著心的涼意往前走了一步,雙眼死死盯著棺材。
黑暗的棺材,悄無聲息。
突然,一隻潔白的手掌伸了出來,攀上棺材。
“隊…隊長,我是阿令啊,你別傷害我。”
另一隻白色手掌伸了出來,緊跟著是一個腦袋。
看到這陌生的孩子,軍令整張臉都紫了,這孩子不認識啊。
但是一道記憶劈過,青年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那個牧童嗎?
救了自己的牧童。
牧童睜開眼,漆黑的眼眶內,沒有半分神采。
這跟箱子拍下來的根本就不一樣啊。
難道是牧童黑化了,會不會不記得自己了。
正當軍令有些不知所措時,牧童麵無表情的喪屍臉上,忽然流露出一分疑惑,三分驚訝,六分愕然。
牧童從棺材跳了出來,麵對麵看著青年,有點不解問道:“都把你送到絕對安全區,你怎還跑出來了?莫不是還想帶走點土特產?”
棺材懸浮而起,被牧童抓在手,原本巨大的黑木棺材,瞬間在黑暗中化作了一根牧笛。
“人心果然善變,本以為你會不一樣的。”
牧童雙眼中黑色翻滾,手中牧笛散發出冰冷的寒意,一瞬間軍令便動不了,隻能眨眼睛。
就在此時,女孩清醒,她晃著身邊還在呆呆站立的男子,結果無用。
蘇瑤瑤知道問題出現在這個突然出現的牧童身上,但她沒有貿然上去,而是問道:“我們是誤入的,能不能放我們出去,我們真的什都沒偷。”
牧童轉頭看向哭了的女孩,冷笑道:“都進了墓,還裝什純潔。”
“不是,我們根本沒想進來,是鬼打牆,我們無可奈何才砸了一拳,誰曾想就這進來了。”
牧童不耐煩道:“都到了這,還說沒有歧途,你們都是一路貨色,都該死。”
說完,牧童就要吹笛子。
女孩早先就注意到軍令的眼神,他似乎在示意自己看向某處,蘇瑤瑤順著方向看去,頓時愣住,那竟然有一個發光的透明小水母在地上爬,它似乎受傷了。
一時間,女孩懂了軍令的想法。
女孩看向牧童,大喊道:“且慢!”
黑洞洞的眼睛看向蘇瑤瑤,牧童歪了歪腦袋,道:“臨死前,還想說什?”
女孩一邊朝被柱子擋住的弱小發光水母走去,一邊跟女孩對話。
“對於這個古墓,我是真的沒興趣,但是這個古墓的故事,我們很想知道。”
牧童冷笑,覺得女孩是不是傻了。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小姑娘,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嗎?”
牧笛中有黑霧衝出,化作猙獰的鬼頭將柱子後的發光水母直接吞噬了。
女孩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有點懵逼的看向牧童。
可就在這時,女孩眼神中不易察覺的閃現出一抹驚喜。
牧童感應到了,頓感不妙,可是太晚了。
軍令一掌拍在牧童的腦袋上,手的光之水母消失。
牧童整張臉都在一瞬間扭曲了。
“入侵者,你們…都該死!”
猙獰的麵容逐漸消失,牧童身上有光芒浮現。
那似乎是聖光。
等牧童再睜開雙眼,已經有了眼白。
“謝謝你們。”
牧童用獨特的手勢感謝,弄得軍令和女孩都有些不知所措。
可軍令這邊還沒鬆口氣,牧童便疑惑道:“他怎了?”
牧童指向的是軍越,也是蘇煙。
此刻的男人臉上似乎有黑氣彌漫,竟然在化成一層假麵。
女孩抓住一點殘存的光點,衝到男人麵前,直接跳起來,扇了男人一巴掌。
光芒與黑氣溶解。
男人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臉上已經出現了一個紅印。
牧童和軍令都是瞪圓了眼珠子,這可還行。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出來呢?”牧童雙眼中神采奕奕,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身處在一個古墓內。
軍令心咯一下,但看牧童的樣子不像是要千刀萬剮他。
沒有撒謊,軍令將自己不知道絕對安全區的事情說了。
這種黑曆史,他是不打算說的,可是眼前這位守墓人似乎很在意,若是不解釋,再黑化可就沒辦法救治了。
“原來是這樣,我以為你的箱子是萬能的,可以判斷安全有否呢。”牧童失笑,原來如此,他還以為這小子變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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