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黑色孤舟,於暗海中航行。
宇宙無限,暗海無垠,生命禁區,死神歸宿。
自從來到這,他才明白,什是真正的死亡。
天地輪回,宇宙更迭。
無數熄滅的宇宙,化作點點黑色顆粒,墜落進暗海,掀不起半分浪花,唯有那水紋點點擴散。
“這真的安全?”黑船上的男子不止一次這樣問自己,可是直到現在,他都是有驚無險,未曾遭遇半分危險,可心靈上的膽戰心驚依然使他高度集中,以至於現在都有點精神衰弱。
就在男人昏昏欲睡,眯著眼睛小憩時,忽然,一股異常的溫暖感襲來,那種感覺就像是早已過世的母親將他挽入懷中,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哄他入睡。
這是多幸福的一件事,但這又是多驚悚的一件事。
男人警覺,立刻站起身來,雙眼死死盯著前麵的光。
“這——是什?!”由於太過吃驚,男人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感覺不可思議。
放眼望去,黑暗的空間中,下至深不可測暗海,上達無限億萬宇宙。
就是在這樣的空間中,有一道光…球。
看上去像是一方小世界,白色的世界中,似乎還夾雜著一個金色的球。
關鍵不是這個,關鍵是現在這方小世界,似乎正在遭受暗海的攻擊。
之前與他擦肩而過的白骨山怪此刻已然徹底從暗海之中浮現出來,沒有客套什,直接對著白色球體就是一陣猛攻。
男人看到了那方小世界的震顫,在白骨山怪的撞擊之下,懸浮在暗海之上的那個帶給她溫暖的白色球體小世界似乎下沉了一絲絲。
不知道是出於什心思,本應隔岸觀火的男人竟沒有作壁上觀,直接便催動船隻衝了上去。
或許是那一絲絲溫暖,又或許在這個黑暗的世界呆的太久,他迫切想要找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伴。
在這個充滿絕望的黑暗世界,那個小小的世界充滿了希望與溫暖。
黑與白,對立且統一。
就在男人腦子一熱,衝過去的過程中,白色小世界被白骨山怪撼動,再一次與暗海平麵交融。
無論是白色小世界麵的生靈,還是白骨山怪都明白,隻要再來一下,這個另類的世界,應該沉沒入暗海之中,再無出頭之日。
白色世界散發出耀眼的金光,那是世界內太陽發出的。
隱約之中似乎還有大道震鳴傳出:“造化出神秀,陰陽割昏曉,黑暗歸幽獄,光明護仙字。”
無數密密麻麻的字體自金色星球中衝出,將白色小世界徹底守護。
白骨山怪的再一撞瞬間來臨,它是極為聰明的,之前撞擊它都留夠了時間,讓白色世界的人有所準備,而現在,上一撞剛剛結束,下一攻擊馬上跟上,且力道相較之之前更為強大,好似前麵的所有攻擊都疊加在了這一撞上。
撞擊在了一起,劇烈的轟鳴聲,震撼天地。暗海沸騰,掀起的浪花,不知多少萬朵。
暗海本就不平靜,一直處在一種動態的暴亂之中,動輒便會危害蒼生。
掀起的浪花摶扶搖而上不知多少光年,引無數星海盡沉淪。
暗海浪花所過之處,宇宙萬物皆化作星星點點的光粒子跌落碧落的神壇,成為暗海中不起眼的一粒塵埃。
劇烈的轟擊衝擊到了黑船,眼看著黑船就要被掀翻,忽然一道虛幻的身影浮現,抬起一隻手便擋下了所有的危險。
“源塵?你不是說這很安全嗎?你看看我差點就沒命了。”嶽父很委屈,他實在太孤獨了,傾訴欲都快爆炸了,之前在血海他還有一個師傅,可以聊天,鬥智鬥勇。
甚至他還能通過部分權限看到外麵的世界,雖然受限於人,但還算過得逍遙快活,瀟灑不羈。
可是現在呢,有魚竿他也不敢釣魚啊,這要是釣上一個白骨山怪,還不把他船給壓下去。
滿滿的傾訴欲化作幽怨委屈求帶走,一瞬間襲來。
虛影擋下了所有攻擊,就要消散,誰曾想,男人徹底不幹了,立刻動用了自己的最後底牌。
“我知道花花在哪?”虛幻的身影,瞬間凝實,一道目光掃了過來。
“說!”少年五官清秀,眉目英俊,黑色長發隨風飛揚,簡潔明了的話語都難掩那一股陰鬱之氣,一絲殺意仿佛要衝破蒼穹,直接滅絕暗海之上所有星空宇宙。
隻是下一次,所有氣息盡消散。
少年重歸鎮定,雙眼清明。
若非男人未曾眨眼,恐怕還以為是換一個人。
說不出道不明的力量流經而過,在暗海上空久久不散。
它似乎在尋找什,但一時間又找不到。
不過這個力量倒也沒著急,一直在暗海之上實施地毯式搜索,不消片刻,並有更多的力量匯集而來,開始更加仔細地搜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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