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沅有些傻眼了,看著眼前的這個說變就變的女人,跟剛才哭哭啼啼的樣子完全搭不上邊。還有這說風就是雨的性子,絲毫不遜色他這個性格陰晴不定的能裝界大佬。
“到底走不走。”徐妍踩了下牧沅黑的發亮的鞋尖,提醒道。
牧沅疼的一下跳了起來,訥訥說“喂你是不是想找死啊。”凶狠殘暴的聲音自牧沅口中傳出,他惱怒的瞪著徐妍,心下不滿。長這大,除了安堇年敢不把他放在眼。其他的人,誰不是把他奉若神明。
“哼,長得人模狗樣,連個女孩都不放過,虧你還是個男人。”徐妍不屑的瞥了牧沅一眼,丟下他自顧自的朝不遠處停著的車走去。
“你”牧沅氣的麵部通紅,可還是快步跟過去,替徐妍拉開車門。
徐妍不發一言上了車,連個眼神都懶得給牧沅。
牧沅盛怒下也是同樣表情,發動車子驅離了秦家老宅。
一家私人茶館內,安堇年靜坐在二樓的一間寬大包廂,背對著包廂門口,腰杆挺得筆直,如玉的肌膚上透著不似常人的蒼白,枯瘦修長的手指正來回擺弄著茶桌上的茶盞,模樣很是熟練。
一盞茶泡好,安堇年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細細品了一口。
他的手莫名的有些抖,茶水在杯盞中晃動不安,似要從小小的杯翻滾出來。“啪”的一聲,茶杯掉落在地,茶水順著安堇年的手指躺下,滾燙的茶水綽傷一片,使他的手到手肘的距離燙紅了一大片,有的甚至在開水的滾燙下,快速生長出大小不一的水泡。
“這都拿不好了,真是沒用。”安堇年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對手上的傷不屑一顧。他彎腰去撿掉落在地上的茶杯碎片。
然而,手才剛碰上,指尖便被摔碎的茶杯杯原很快的劃傷一道口子,鮮血自他的指尖一湧而出。安堇年這才像是感覺到了疼痛般,快速收回自己的手,將指尖含進嘴。
一顧濃鬱的腥甜味道侵入喉間,仍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鮮血味道。
他冷若冰霜的臉上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安堇年啊安堇年,你是有多沒用,不但把自己喜歡的人拱手讓人,如今,連喝個茶都能這樣,你活著,還有什價值。”冷嘲過後,隻剩心疼。
牧沅帶著徐妍跨入包廂,他先徐妍一步看到了包廂的情況,“怎搞的,安堇年,你這樣會感染的。”
隨後跟著牧沅進來的徐妍聽的一頭霧水,問“什感染。” 免費閱讀
牧沅回頭,看見徐妍一臉要深究的模樣,忙嚇得推開安堇年,支支吾吾的說“沒開玩笑呢”
徐妍仔細打量著牧沅的表情,確定無誤後,才問“你說的人呢”
安堇年早在徐妍進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徐
妍,忽的眉頭皺起,“怎是你。”清冷的聲音自他口中傳來。
徐妍也驚了,“怎是你,安堇年”她有點囧,不敢直視安堇年。昨晚發生的事還曆曆在目,她實在沒有那個膽子去麵對一向冷的能結出冰的人。
安堇年不語,淡淡點了點頭。
“你怎在這,秦蕭呢”徐妍找了個幹淨的位置坐下。
“秦蕭在哪,你不知道嗎”安堇年不答反問,深邃的眸子泛著深意,“況且,你找他做什,”
徐妍毫不客氣的說道“要你管。”
“是嗎我若是不管,你確定你這輩子還能見到他。”安堇年笑了起來,寒如冰霜的臉上是徐妍前所未見的冷厲之色。
縱是她也認識他這多年,從林夕口中聽到過各種形形色色的安堇年,也從沒聽說過這個樣子的他,冷靜到讓人不寒而栗。
“安堇年,你到底想怎樣。”徐妍抬手用力拍在桌上,有點疼。
“不想怎樣,”安堇年施施然的開了口“就是想借你的名引秦蕭出來。”
徐妍沉默,看向安堇年的目光驟然變冷“你引秦蕭出來做什。”
“自然是有我的用處。”安堇年不想回答的太過仔細,“如果你想要見他,就按我說的做。”
“憑什。”徐妍拍案而起“我告訴你,安堇年,我現在還能對你這客氣,完全是看在林夕的麵子上,不然,我一定廢了你。”
“哦,那你試試看。”安堇年端起桌上茶盞,又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剛被開水灼燒過的地方還在氤氳冒著熱氣,白色的襯衫袖子因被茶水浸濕,而變了顏色。紅腫難看的水泡屹立在原處,有越發嚴重的趨勢。
一向眼尖的牧沅卻在此刻才注意到了安堇年手上的燙傷,連忙焦慮的挽起安堇年的袖子“安堇年,你到底還要不要命了。”一暴怒,牧沅就忘了身邊還有人,“你再這作死,我可管不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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