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向來同愛情一樣,不堪一擊,更何況是在這一個彌天大謊麵前。
上次偶然撞破安堇年身份的事件還曆曆在目,現在,卻很快的換成了徐妍。
果然是風水輪流轉,明年到我家。先是安堇年的身份曝光,然後是徐妍,那接下來呢又會是誰。
隻要一想到這些,我的心,就無可避免的疼。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騙,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和難過,既說不出,又道不明。
愛情,已經讓我焦頭爛額,騰不出思想的空地。
如今,還要加上友情,心更是百般滋味,酸甜苦辣鹹,樣樣俱全。
電視上播放的,正是徐妍發布會的現場,以她徐家大小姐的身份,侃侃而談,姿態端莊秀雅,說話儀態萬千,像極了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
“據我們媒體所了解,徐小姐之前是在一家報社當娛記,我們想請問徐小姐,為什放著好好的繼承人身份不當,偏偏要去當一個默默無名的記者,過風餐露宿的生活呢”有女記者問。
“當記者隻是我的個人喜好,至於風餐露宿嘛,應該是我對自己的一種磨煉吧。對我們這種大家族而言,想必大家都應該了解,實力與磨煉往往是並存的。”徐妍從容應答,對這種場合並不怯場,相反,很熟悉,像是演練過無數次一樣,得心應手。
記者們被她的話堵的啞口無言,他們都很想在徐妍口中挖出點什,畢竟一個沉溺了十幾年的大家族,忽然以這種方式公布自己的身份,且對方不過是一個二五年華的小女子。在他們眼看來,要對付這樣一個人,綽綽有餘。
可徐妍的表現充分體現出了她大家族的教養,說話,做事,有眉有眼,將他們所有人的好奇心全都壓了回去。
“徐小姐,你知不知道安氏集團的安總裁,也是近日公布自己的身份的,不知你們兩位可有什聯係。”有好事的記者提出緋聞。
“不好意思,在此之前,我並不認識他。”徐妍的回答,淡淡的,像是對安堇年這個人極為不屑“而且,我對江州其他三大家族,並沒有什興趣。”
“那徐小姐這次公布自己的身份,是準備接手徐氏了嗎”
“當然,畢竟我們徐家隻有我這一根獨苗苗。”
“那徐小姐可否透露一些你們徐氏接下來的目的。”
“無可奉告,各位,這是我們集團的機密。”
采訪進行的很順利,徐妍的回答更是麵麵俱到,像是經商多年,一直位於頂峰的強者,一點也不像一個未經商場之戰的人。
我關掉了電視,不再看有關徐妍的新聞報導。
一個人回房,開始收拾自己所有的生活用品,準備搬離。
有些事,出現過一次就好。
我
對自己此刻的決定是堅定不移的,就算現在徐妍親自回來,站到我的麵前同我說對不起,要求我留下來,我想,我也是不會答應的。
“喂,餘笙,能幫我個忙嗎”下午,我拖著笨重的行李箱,出了鬱錦家園,順便在偏離市中心的酒店定了間客房,然後給餘笙撥通了這則求助電話。
“什忙。”電話那頭的餘笙,顯然也在忙著些什,接到我的電話後,聲音壓的很低。
“你在忙”
“沒有,剛從片場出來。”
“哦,”
“林夕,什忙。”餘笙提醒我。
我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跟他說,幫忙找房子的事。畢竟現在的江州,幾大權勢的人都被我得罪了個遍。我實在是想不出這個節骨眼上還有誰能幫我“幫我找套房子,兩室一廳的那種,最好是能拎包入住的”
“你準備從徐妍那搬出去”
“嗯。”我輕輕應聲“徐妍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我也是剛從新聞上看到的,你跟她怎了”餘笙小心的問。
“沒有啊,就是想搬出去,靜一靜,你也知道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我有點屢不清頭緒。”我說的不甚在意。
“那好,我下午忙完就過去找你。”
“好。”我掛斷電話,回了客房。
下午,餘笙來的時候,我還在打盹,他一連敲了好幾遍房門,才將我從熟睡中喚醒。
“來了。”我頂著視線模糊的雙眼去替餘笙開了門。
餘笙進來,乍一看到我的樣子,立即笑出了聲“喂,林夕,你這是一夜沒睡嗎怎黑眼圈重成這樣。”
我讓開道,“你先在沙發上坐一會,我收拾一下。”
說完我便進了間臥室,開始刷牙洗臉換衣服。再出到客廳時,已經煥然一新,濃重的黑眼圈也被我用遮瑕膏遮擋,臉色看起來與平常無異。
“走吧,”我從行李箱中拽出個小包胯在肩上,拉著餘笙就往外走。“餘笙,你吃了沒有,”
“還沒呢剛從片場出來。”他小心叮囑,“林夕,你走慢點,別摔倒了。”
“那就走吧,我請你吃飯,有沒有什想要吃的。”我問的隨意,著實是因為心情不好,想要借此轉移注意力。
對於一個同時丟了友情和愛情的人來說,吃就是最好的療傷聖藥。最起碼吃的痛快了,心也就痛快了。
“嗯,客隨主便,你說了算。”餘笙也不同我客套,答應的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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