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又看向我“我剛剛又說了什。”
我扶額“你說那個女人跟堇年還真像。”
牧沅一拍大腿,興奮道“堇年,你看,這個女人是不是跟你挺像。”
安堇年默不作聲地接過照片,在上麵掃了兩眼,而後,又將照片遞還給牧沅,不發一言。
“林夕,你剛剛說什來著。”安靜不過兩秒,牧沅又把矛頭指向我。
我壓低了聲音回答道“說不定你現在的安伯母不是堇年的媽媽。”
果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牧沅又說道“堇年,該不會你真的不是安伯母生的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安堇年的眼神倏地變冷“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我扯扯牧沅的袖口,示意他安靜。
即便事情的真相我已知曉,可我仍然找不到開口的機會。
縱然安堇年與他母親的關係再不好,那也是將他撫養成人的人。為人子,他沒有理由去懷疑什。
倒是牧沅,仍舊不怕死地囁嚅道“本來就是嘛,你看看照片上的這個女人,跟你有多像,要說她跟你沒關係,打死我也不信。”
我差點被牧沅的話噎得背過氣去“牧沅,你閉嘴。”
安堇年的臉色越來越冷,眼見著就有要爆發的痕跡。
我急忙出聲“堇年,你別在意,牧沅他就是瞎說的……”
牧沅堅持他的意見“哪有瞎說,事實好吧……”
話未落,安堇年手中的照片便飛了一地,紛紛揚揚落下,形成了一場照片雨……
我知道,這個答案,旁人是不能去說什的,真正的真相還需他自己去發掘。
我若在此時說了,不僅會刺激他的情緒,加重他的病情。更嚴重者,隻會加速他病情的惡化。
雖然,我也很想跟他親口承認這個事實。
知道說錯話了地牧沅,一躍而起,跳開了好幾步遠“喂!我這是在給你分析,反正這個問題你遲早要麵對的,還不如我先來給你打支預防針。”
“滾。”安堇年凝眸,冷冷道。
我見狀不妙,忙附和著上前去推牧沅“叫你滾就滾……”
牧沅在我的眼神示意下,心不甘情不願地出了病房。
我退至安堇年的身旁,開始認真拾起掉落在地的照片。
其實,以安堇年的聰明,他又怎會猜不透其中原委。若是真的沒有血緣關係,又怎會有那相似的兩個人。
恐怕他隻是不願承認,被自己叫了多年母親人,有一天會成為他的仇人。
“堇年,沒事的,無論發生什,我都會陪你。”我將拾起的照片放回茶幾處,從安堇年地身後輕輕擁住他。
他閉眼,沉聲說“林夕,你不必這樣的。”
我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堇年,我們
還有時間。你要相信我,車到山前必有路,老天不會舍得就這讓你離開的。”
刺眼的光線從窗戶的玻璃上折射進來,灑在了安堇年清秀蒼白的麵容上,他抿著唇,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般,眼皮緊緊貼合。
手下的力度不由得大了幾分,我用力抱緊他,小心翼翼地說“餘下的時間,我們好好的。不要再推開我,疏離我,好不好。”
他的唇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他說“林夕,你這又是何苦。”
何苦……我曾經也這樣問過自己,何苦……
可“情”之一字,又豈是用簡單話語就能描繪的。
正如書中所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想,我這一輩子,恐怕都無法舍棄安堇年這個名字。
宴會當天,我同安堇年,以及牧沅一起去了赴會地點,雲闕宮。
不出所料,假安堇年也去了現場,且還是先我們一步。
早早得知真相的徐妍一早就堵在了雲闕宮的入口,等候我們的光臨。
為了以防萬一,我提前在心做好了準備。
今晚,注定不會是一個太平的夜。
因為所有的謎團,將在萬人矚目的視野,一一公開。
而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
安堇年的身子,能不能撐下這場聚會還難說,若是中途再遭受什打擊,加重病情,恐怕就是神仙也難救。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舊堅持來了現場。
“林夕,那個假的已經來了,現在真的又來,你說會不會鬧出什事啊。”徐妍將我拉到一旁,小聲嘀咕。
“不看熱鬧不會死。”我沒好氣地白她一眼,便走回了安堇年的身側。
依舊是人滿為患的擲金廳,今夜來的人大都是娛樂圈中數一數二的當紅明星和編劇。
我們幾人乍一進場,便看到了站在人群顯眼處地那個假安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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