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們的殖裝可以以最單位具象成符文卡片，然後以符文卡片為媒介將力量用在合適的地方？”安逸擰著眉毛，一隻手死死壓住自家弟弟一張一秒省略兩萬字的嘴。“換句話，我可以儲存一倍攻擊，然後釋放出來疊加形成兩倍攻擊力？”

    唐可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

    “這不可能！這根本不科學！這種玄幻的效果除了收藏品不可能做到！可是按你的法這什符文誰都可以用威力可以無限大豈不是比0號收藏品南還厲害了！你是在逗我吧！我又不是傻子，唐可啊唐可，你不是理論第一人嗎？怎會得出這荒謬的結論呢？這根本不可能的好不好！”

    唐可：“……”

    唐可看了一眼安逸。

    安逸看了一眼唐可。

    然後唐可和安逸出去開房……出去開了間房單獨討論了，有個話癆在旁邊時時爆發實在是太——可怕了。

    甚至連背政治書都阻止不了安然開口。

    “總之就是我從索拉卡教授那學到了一點上個紀元的文明知識。你也知道，每個紀元的科技樹形態都不一樣，現在麵臨宇宙科技樹重組，殖裝科技樹恐怕也漸漸不穩定了——慢慢會有許多以前被證明不可能的現象發生。”唐可不帶喘氣地完一大段話，“你還記得你們倆剛來學校鬧的笑話嗎？”

    安逸臉色略有些尷尬：“當然……記得……”

    科技樹的規則是不可更改的，想當年他們倆剛入校的時候就被諸位老師職員看好，不但加掛了威力強大的合體殖裝，而且還是一戰鬥一輔助這樣的完美搭配，可以生來就是越階挑戰虐殺才的存在。毫無疑問，初來乍到的兩人並不知道超戰學校的深淺，興致勃勃極其高調地開始挑戰——

    就像的那樣，一路挑戰二年級，三年級學長學姐。

    然而，就在他們挑戰的第一場，就出了意外。

    想一想，合體殖裝既然合體了，安然體內有接觸式冰凍射線，安逸體內有能量打擊，兩者結合就可以把冰凍射線作為能量打擊出去，造成殺傷——他們是這樣以為的，預估的殺傷力非常大，可結果卻是聲勢滔的學長一炮一炮砸過來，安家兄弟隻能僵直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一次兩人都被打進了醫院。

    後來才知道，不同科技樹的殖裝是無法組合的，殖裝本身是什就是什，接觸式冰凍射線釋放出來就已經是冰凍射線，不是正常意義上的能量，不能作為能量打擊的能源，幾乎所有殖裝都是無法相互融合的，甚至能夠相互配合的殖裝都非常稀有。

    “你是冰凍射線能量打擊可以實現？”安逸略有些尷尬地吐出這個名詞，“解釋一下？”

    “k！”唐可嘿嘿一笑，打了個響指，“這吧，殖裝的基本原理你知道吧？我覺得是個在校生都應該知道，這是每學期《殖裝科學導論》都要強調一遍的，殖裝的本質無非就是收藏品，衍生品和殘次品，它們共有的特點就是將純活性能量轉化成物質形態進行作用，對吧？”

    “比如冰凍射線，一般來都是將能量轉化成負能級湮滅粒子，或者我們也可以叫它虛粒子，這種粒子的質量和能量都是憑空‘借’來的，所以一旦出現就會快速吸收能量‘還債’，所以這種離子的特性是固定的，它是物質，不是能量，不能作為能量打擊的底物。”唐可兩眼放光，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狂熱，“那能量打擊的本質是什？是通過製造瞬間定位的微型蟲洞將能量以超光速的速度轉移到目標點，形成無損耗打擊，那我們為什要管能量？我們直接把製造出來的虛粒子轉移到目標點，不就實現了最初的設想嗎！”

    “得簡單。”安逸搓了搓手指，一點震蕩波在空氣中爆發開來，“但是殖裝的規矩不是你能改變的，繞來繞去還是那個問題，怎讓冷凍射線的‘冷’變成能量打擊的‘能量’的問題。”

    唐可一拍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不不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們以前的思路都是錯誤的——殖裝就是一個一個黑盒子，在現在的宇宙科技樹中，殖裝是作為最個體不可分割的存在。就像我們玩遊戲一樣，一個技能是一個技能，你不能因為同時釋放‘冰霜氣息’和‘抗拒火環’把自己的技能變成‘冰霜之環’，但是我們要改變思路！”

    唐可興奮地搓著手：“本質！本質是什！能量打擊的本質是空間傳送和能量輸出，那我們把它更改掉呢？變成空間傳送和物質輸出呢？冷凍射線的本質是虛粒子構成和物質輸出，我們把它改成虛粒子構成和物質存儲呢！”

    這個年輕的夥子越越激動，甚至神神叨叨開始想一些更加深入的東西。

    “對……沒錯，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能量存貯的具體路徑，但是我們不需要知道，我們隻需要拆解，然後拚裝。這些美妙的零件就是宇宙最基礎的規則，用這些規則我們可以做到任何事情——任何！任何！”唐可的雙手握緊又放開，又握緊又放開，“幫我！幫我好不好，我覺得如果我們做到了，我們……不是，你和安然的戰鬥力足夠提升到與碩士一拚的地步！”

    安逸：“……”

    不知道為什，他有一種自己的另一個舍友被安然附體了的感覺。

    -

    “喏，能量打擊和接觸式冰凍射線的殘次品。”柳嵐翻著手的畢設開題報告，麵針對他們的任務每一個步驟都規劃得十分詳盡，但不知為何，可能是因為女裝大佬的直覺，柳嵐總覺得這份報告做的非常隨意。當然了，他並不是一個要求很高的人，隨意歸隨意，質量還是有保證的，於是作為藏品室內部人員的柳嵐還是很大方地給了唐可一個內部價。

    “不過你要這個幹什啊……殘次品用不了幾次就會徹底損毀，你們寢室那倆恩愛狗不是有衍生品？”

    “等下你就知道了，跟我來！”唐可很著急的樣子，拉著柳嵐纖細的手腕就往實驗室跑，不知內情的還以為這人在非禮女同學呢——然而看似纖細柔弱的柳嵐實際上卻是一位以身體力量著稱的混血人，所以他就微笑，微笑著看著唐可拽著他跑，差點沒把自己拽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