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幹是個外表粗豪,實則心思還算縝密的人。否則血毒教老祖也是死境初期的修為,卻仗著用毒手段不輸生死境的實力,還有其他幾大王境掌事環伺的境況下,他又何德何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當然,吳天幹是老祖的親傳弟子恐怕也占了一部分原因,不過這依舊難以忽略他自身為人處事的智慧。
沐風話說的明顯,意圖表達也很明顯。
血毒教一眾弟子揣摩不出,可吳天幹卻若有所思,不禁試探道:“沐風兄弟,你我二人萍水相逢,我敬你生平事跡,但凡有冒昧之處還請見諒。可抓於經文回我血毒教,乃是老祖親傳死令,沐風兄弟不是要與我等為難吧?”
自從得知眼前這原來卻有其狂傲資本的年輕人正是沐風以後,吳天幹說話也不禁文鄒鄒起來,且話話外都像是陪著小心,很客氣。
但看樣子,沐風倒是一如最初,不待見血毒教及其教中弟子。聽到吳天幹的話他也隻是淡淡的‘哼’了一聲,回道:“我也不想與你為難,隻是於兄是我的朋友,我又豈能坐視不管?”
說到此處,龍亦遠也湊了上來,“還有龍某。”
那吳天幹倒是沒怎在意龍亦遠,雖然觀之氣度不凡,可終究一身文弱氣息,總叫人提不起興趣。
吳天幹想了想,發出一聲嗤笑,對沐風道:“沐風兄弟說,你和我們血毒教的於經文是朋友?”
沐風不知口否:“沒錯。”
吳天幹笑著垂首,再抬起才道:“那既然是朋友,沐風兄弟卻為何要叫於經文為於兄?怕是二位這朋友的關係,也不怎牢靠吧?”
覺出他話中有話,沐風皺眉道:“何出此言!”
吳天幹負手答道:“當初這於姑娘的師叔與我達成交易,我們是一手錢一手貨,可沒聽說過,於姑娘還有沐風這樣一個朋友啊。若是吳某早知這中間有這一節,那是萬萬不肯答應的。”
聽聞此言,沐風不禁一愣,“你叫他什?”
吳天幹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複述道:“於姑娘。”
連龍亦遠也不禁啞然,與沐風四目相對,隨後齊齊看向於經文。
不過龍亦遠本就是識得大體之人,未做答應。
沐風卻不禁道:“你是女的!”
隻見於經文有幾分尷尬的僵硬點頭,“我不是有意隱瞞你……”
沐風卻一擺手,上下打量於經文一番,說道:“於兄……於姑娘是男是女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她這個朋友我卻是早就認定下了。如果吳兄還執意要動我沐風的朋友,那咱們兩個,也就沒什可說的了,還是槍下見真章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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