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受到身體傳來的灼熱感,曹夕微微一愣,原本落在後頭的朱獳,倒是成了第二個向夏湯湯發起進攻的。
“怎!”
感受到匕首上傳來的阻力,田舜言的笑容僵在臉上。田舜言確信自己右手依然強勁有力,也確認過夏湯湯脖頸的白皙柔軟,但是捅不進這三個字眼,化作三個火爐,溫熱著他的腦殼。潛伏的獵手,似乎轉變成了獵物。
“曹夕?”
感受到同伴們的異常,一擊即退的朱獳眼神漸漸嚴肅,它討厭變數。
“出震營來了個有趣的家夥。”
抬頭瞥了眼急速靠近的陳君儒,有意無意地乜了眼右側的草叢,一把將汗如雨下的機械式揮舞著匕首的田順岩帶到身邊。
“陳營長,這次你們的運氣似乎不錯。”曹夕朝著右側稍稍欠身,“一直無緣得見,您想必就是齊巽營的王友鄰營長了。”
“老陳,看來我們的計劃落空了呢!”
拍了拍身上的碎葉,王友鄰大笑著走出草叢,但眼中的警惕始終未變,三名副使以上級別的強者,還不算纏住出震營天字連高端戰力的敵人,真要吞下他們,哪怕有兩大營地營長在此,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
“既然如此,不如各退一步?當然,如果這位能留下來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順著曹夕手指示意的方向,蕭嵐很快成為場中的焦點。甚至神情恍惚的田舜言也一下子收了神,一臉古怪地瞧著被陳君儒擋在身後的某人。
“強大如您,沒有必要難為一個小輩吧!”王友鄰和陳君儒站在一起,兩人的氣勢隱隱將對麵壓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後悔有期。期待下一次見麵……蕭嵐!”
旁若無人地轉身離開,麵對著稍縱即逝的擒敵良機,兩大營長並沒有輕舉妄動,反而將蕭嵐更加緊密地護在身後,至於蠢蠢欲動的風炎,早就在王友鄰的瞪眼攻勢下選擇了屈服。
轉身朝著待在原地的眾人咧了咧嘴,朱獳的尾巴搖的愈發歡騰。
“喵!”
恰巧,趴在風炎懷睡覺的小灰剛剛醒轉,懶洋洋地帶著鼻音哼了一聲。一時間,朱獳的尾巴猛的一僵,渾身炸毛地往後偷瞄了眼,然後啥也不顧地撒丫子狂奔。
“曹夕!”
聽著朱獳可憐巴巴的聲音,曹夕不動聲色地壓了壓眼皮,腳上的動作隱隱加快了些許。
“這群家夥,竟然怕貓?”王友鄰和陳君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眼地難以置信。
“這貓……”
“我們營的,不借。”
不顧小灰的伸爪反抗,王友鄰一把將貓捂在懷,言語間透著劈山斷海的堅決。
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準備查看夏湯湯的傷勢,蕭嵐的一句話,令陳君儒放下的心再度懸起。
“營地還有冥月教的人!第五晨陽有危險。”
蕭嵐剛做出自己的判斷,呆坐在地上的夏湯湯轉眼就不見了蹤影,她似乎也預感到了什。
“曹夕,為什這次神王要讓我們辦這件小事情呢!那個叫做第五晨陽的真的那重要?”
“他原本才是這一世河圖之玉認可的守護者。不過現在,我倒是對那個叫蕭嵐的家夥更加感興趣,叢極淵那群睚眥必報的家夥,竟然任由他掌握冥河緞帕,朱獳,你不覺得這筆覆滅上古八門更來得有趣。”
“曹夕……你笑得好難看。”眯縫著眼睛歪頭瞅著講話的家夥,朱獳無可奈何地撇了撇嘴。
“啪!”
“呀!!!”
“不好意思,腳滑了。”
麵無表情地收回加料的軍靴,曹夕將被敲暈的田舜言扔到車。
“曹夕!!!”
心疼地吹著隱隱有些腫脹的尾巴,朱獳心中怨念滿滿,但察覺到對方一言不合就要發車,縱使怒火中燒,自歎遇人不淑的朱獳依舊老老實實地爬到汽車前座,它早已迷戀上坐車的感覺。
與此同時,出震營地。
“雷鷹,扶我起來吧,我有預感,他們已經平安歸來了。”拍了拍雷鷹的肩膀,第五晨陽淡然地望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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