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是隱劍門派出的第一個年輕一輩弟子,也是最後一個。
他們沒準備其他人。
隱劍門其他年輕弟子說到底還是不如寧缺的,所以與其一個一個上,不如讓最強的那個一開始就先上場。
寧缺確實也是不負所望,蘊含大道法則的一劍教會了郭泰山做人。
雖說接下來遇到些麻煩,但許如梅還是堅信他能夠擺平。
許如梅自問在寧缺這個年紀是達不到這種成就的,這也就意味著,年輕一輩中,能夠成為寧缺對手的沒有幾個。
至少,仰仗神劍之威的張默不會在這個行列。
刷,
寧缺動了,身形瞬息間消失在原地。
他速度很快,底下觀看的武師均是隻看到一道殘影,隨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這。”張默眼皮微抬,視線橫掃,手中的神劍也如影隨形的跟上視線落下的位置。
下一瞬,寧缺的身影出現,攜之而來的還有將劍氣四溢的劍鋒。
正麵碰撞之下,呼嘯的雷鳴之音響徹天際。
平地間,一聲驚雷在眾人耳畔間,眼前仿若出現無數的雷電幻影。
光影之間,兩道人影似青龍翻騰,不斷碰撞,激烈的對拚下劍氣化作一道道壯闊冰川,聲勢浩大無比。
兩人很明顯都打出了真火,均是動用了最強的手段。
寧缺的道劍每一道斬出都蘊含天地法則,滄海桑田,雷電枯竭,異像頻生。
在劍道中能達到這種程度的年輕人,放眼整個江湖都很少見。
可任憑天地法則如何加諸在張默身上,他都沒有受到任何創傷。
神劍和張默融為一體,可謂是萬法不侵。
寧缺同樣意識到這一點,一劍劈下飛身而退後,他眉頭微挑,低聲自語道:“看來隻能動用那一招了嗎?沒想到這快就要和世人見麵了。”
說罷,他偏頭看向遠處的許如梅。
神色平靜的許如梅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寧缺臉上浮現一抹激動之色,他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由於隱劍門弟子不入世,寧缺從修劍開始就沒和外麵的人交過手,而和門中師兄弟切磋又不敢下手太重,總是打的束手束腳的,所以從來沒有動用過他最強的一招。
隱劍門的功法奧妙在一個“隱”字,能夠做到藏劍不露而傷人的,唯有門中武道宗師。
寧缺卻是個例外。
他在凝練了頂上三花時便已經能夠做到藏劍於身,借助天道一絲威力了。
“藏劍。”寧缺眼眸間忽而綻放璀璨無比的光芒,一聲大吼之下,手中湛藍色的長劍忽而間就消失了。
此時,張默心中生起一種不妙的預感。
下一刻,一道虛幻的長劍從他胸口穿透而出。
是心劍。
台下一些觀看的老一輩武師嘩然,臉上滿是驚詫之色。
“竟然是心劍此子真是了不得啊。”
“心劍,傳說中的心劍,”
有老者喃喃自語。
一些年輕一輩的武師被他那模棱兩可的話撩撥的心癢癢,紛紛湊到近前請教何為心劍。
那老者忽然遭到追捧,自尊心得到無比的滿足,臉上頓時浮現出得意的神情。
輕咳了兩聲賣足了關子後,老者淡淡說道:“劍是劍修的性命,可以說劍和劍修是不可分割的共同體,無論是善是惡,劍修都會將自己的佩劍當做一生相伴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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