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老頭說：“小小姐，你今天這早就放學了？這幾個警察來了好久了，他們說要找你。”

    王小童點了點頭：“哦，好的我明白了。”

    “你好。”劉一鳴走過來，“還記得我嗎？我們去年見過麵。”

    “是的，我們去年見過，不知不覺都一年了，時間過的好快。”

    “這一年來你還好嗎？”劉一鳴眯縫著眼睛一邊打量著王小童問。

    王小童搖了搖頭：“我不好。”

    “哦，為什？能講講嗎？”

    “重複揭別人的瘡疤很殘忍，我家發生的事，想必這位老大爺剛剛已經全部跟你們講過了。而事實上，這其實已經不是我的家，我是在這苟且偷生，用委曲求全換來別人同意我在這居住。因為這是我出生的地方，這棟房子是我父母買的，這有我所有的回憶。”

    劉一鳴愣住片刻，朝看門老頭看了一眼，說：“剛剛他的確跟我們說到了你的家事，真是對不起，我們並不是故意要揭開別人的瘡疤，但是身為警察不的不如此，我並不喜歡這樣做。”

    “謝謝！你們找我，是有什事嗎？”

    梁子棟走過來，說：“是關於趙文柏先生在婚禮上突然慘死的事，有幾個問題，我們想問問你。”

    王小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我繼父已經死了？”

    “是的。”梁子棟點了點頭，“被馬蜂蜇死了，醫院淩晨兩點已經宣布，你不知道嗎？”

    王小童搖了搖頭：“不知道，因為我隻是個剛剛上高一的學生，我今天一大早就去學校了，沒有人告訴我這些。”

    劉一鳴說：“你看上去變了不少。我記得去年見到你時，你還是個在爸爸媽媽懷撒嬌的小孩。雖然那件案子最後不了了之了，但你我心都很清楚是怎回事。你很會偽裝，但是現在你已經不想再偽裝下去了，是生活逼你這樣嗎？”

    王小童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你還在懷疑我和那件案子有關？”

    劉一鳴說：“是的，我們後來在現場找到了一些新的證據，但是這些證據不足以對你和另一個人進行拘捕，所以隻能再次束之高閣。你知道身為一個警官，這意味著什嗎？”

    “意味著什？”

    “意味著一年365天，我有265天都睡不好覺。”

    “你有失眠症？”

    “不，是強迫症，眼睜睜地看著罪犯從我手上溜走，我的內心會受到強烈的譴責。”

    王小童笑了笑：“有動機無證據，的確令人苦惱，尤其是對於一個有強迫症總跟自己過不去的中年油膩警察來說，這種挫敗感應該會令你有提早退休的衝動吧？”

    劉一鳴說：“你講話越來越像一個人了，或許，你是他的影子？”

    “我和天智早已合二為一。”

    劉一鳴點了點頭：“難怪。”

    “你們今天來找我的動機我已經知道了，這次恐怕又讓讓你們失望而歸，因為和上次一樣，有動機無證據。”

    “不，關於你家發生的事，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不過你的態度已經透露了一點，兩件事都是你們幹的，對嗎？”

    “你想讓我怎回答？承認我是殺人凶手而天智是幕後策劃者？哦，擺脫，警察先生，麻煩你勤勞一點，不要偷懶指望一個殺人犯親口這承認，你們需要做足夠多的工作。”

    劉一鳴說：“你太囂張了，簡直是有恃無恐。假如我想檢查你的手機電腦，還有你那位同伴的手機電腦，應該很容易查到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