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燼甚少用這樣的眼神來看敖玉城,這眼神溫柔而深邃,帶著敖玉城不想看懂的如釋重負和安心。
心慌漫上心頭,敖玉城還沒開口說話,敖燼就忽然一尾巴抽在他身上。
這一個動作讓敖燼腰上那可怕的傷口再一次冒出汩汩鮮血來,敖玉城臉色蒼白的承受著這一下。
“父親!”
“你小子!你看看人家還在那邊戰鬥呢!”
敖燼好像很生氣:“你是男人!別在這等著!”
“過去幫忙!”
敖玉城張張口。
他想說胭兒那邊早就安排好了,他不需要插手也不能插手。
可是......
看著敖燼這般虛弱的樣子,敖玉城好像明白了什。
他的父親,不想要他看到那狼狽和脆弱的時候。
“去吧,不用管我。”
敖燼說完,微微閉上了眼睛。
敖玉城長舒一口氣,收回來的手有些顫抖。
靈力早就沒有用了,衝刷的靈力隻會給敖燼本來就脆弱不堪的經脈帶來巨大的壓力,強悍的痛楚下,就算可以延長一段時間的生命,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敖玉城也不忍心。
可這叫他怎放棄。
青年站在巨大的、奄奄一息的蟠龍身邊,他人身的樣子還沒有那蟠龍的腦袋大,微微低著頭,看起來壓抑至極。
敖燼已經不說話了,他的氣息還算是穩定,可誰都知道這隻是短時間內的假象。
最終,敖玉城咬牙,轉身便離開了敖燼的身邊。
就在他離開敖燼身邊的時候,半空中,璀璨的烈日行宮從天而降,化作一個巨大的、半透明的行宮結界,將敖燼整個的籠罩在麵。
於是,半死不活的九尾魔狐就和命不久矣的敖燼對上了。
九尾魔狐:“......”
這合適嗎?
敖燼閉著眼,像是什都沒有感覺到似的,要不是身上還有呼吸的微微起伏,還叫人以為他已經沒了。
九尾魔狐看向琿月。
然而他那個兒子掐了個訣,轉身就往龍凰那邊去了。
九尾魔狐:“......”
逆子!
你爹都快死了!你還光想著那個龍凰!
九尾魔狐氣哼哼的盤膝坐好。
而與此同時,半空中的戰鬥出乎意料的已經到了後半段。
吞天雀和凶獸之靈被迫分離之後,雙方都受到了嚴重的反噬,之前和敖燼、烈日行宮的對峙也消耗了大量的妖氣,在姚鴻胭麵前根本不夠看。
龍凰甚至沒有用出全力,光是菱泓劍的劍訣,就將天道妖皇逼到了極限!
“咳咳!”
吞天雀化作人形,滿身布滿深可見骨的傷口,看起來淒慘至極,身邊凶獸之靈在姚鴻胭毫不留手的鎮壓下,幾乎已經無法動彈。
凶獸,在神獸龍凰麵前什都不是,何況這隻是凶獸之靈罷了。
天道妖皇雙眼通紅,身上還有鮮血在淅淅瀝瀝的往下落。
這種體驗是身為天道不曾擁有的,身體在逐漸的崩潰,妖氣空空如也,身上用不出一絲力氣來。
天道妖皇站在半空中劇烈的喘息著,這具身體中蘊藏的原始的血腥在從未體驗過的空洞中被壓製,直至消散。
在眾目睽睽之下,妖皇,在一個絕對不可能的情況下失去了戰意!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血月之下妖蠻血腥隻會被更強的激發,麵對的強敵,原本的妖皇本應該越戰越勇、血性越戰越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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