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街道,往來行人不少。
嘰嘰嘰。
路旁的電線杆上有燕子在叫,似乎在歡呼,雀躍,不時跳來跳去。
熾熱的太陽光線,炙烤著大地,使之如同火爐般,讓人酷暑難耐,不論男女著裝都是偏向清涼風格。
呼。
微風拂過,裹有絲絲悶熱之氣。
嗒噠。
腳步聲響起。
借口出現了一個穿著帶花紋的灰色短褲,上衣著白色圓領的高大男子,皮膚白皙,雙唇微抿,一雙眼睛暗淡無光,看著像人。
實際,渾身上下散發一股詭異的氣息,不似活人。
走著,走著,他在穿過路口盡頭欄杆處拐彎,消失在這條街上。
過了十幾分鍾。
他又出現了。
如此反複,不斷在重走之前的路,這一切,對方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
遠方,大學城。
某一院校。
本該被鎖上的樓頂門,此時,它被打開了。
在陽光的背麵,靠著牆,正有一人用一根不沾墨汁的羽毛在【命運之書】寫著什。
沙沙作響。
“紙的紙人繼續在繞著固定的軌道行走”
猩紅色的筆鋒,紅暈流轉,忽明忽暗,霍然間,筆主的臉微微一蒼白,似乎身體變得不舒服了,手臂忽的不聽使喚,不,應該說,頓了頓後,羽毛帶動著他的手。
“在重走了三十次後,紙不愧是涉獵了本源的存在,看到了自身超凡的一些本質之人,他發現了什,腳步一頓,眼眸露出了遲疑”
羽毛停了。
穿著籃球褲的許偉明抿起唇,深呼一口氣。
他知道,這是對方在與命運之力對抗,從而造成的偏差。
“幕後的命運之手察覺到紙的變化,變了,幻覺再次重臨於紙的身上,這一次,不在堵,而是使用疏的方法,引導了紙走向他心底深處渴望的地方。
他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再次頓了頓,許偉明低聲嘀咕。
“有趣,原來他除了來找我,心中還有執念,那這就太好了,學到了。”
繼續寫著。
“循著那縹緲,不可測的多變命運,他坐上了公車,重新趕往蓮江區忽的命運支線受到了未知偉力的影響,紙下車了。
這片區域的命運支流複雜,大小不一的交織在一起,命運之手漸漸失去了紙的控製,命運失控了,紙在這些無序的命運前太脆弱,弱小。
紙人與紙的聯係斷開了,成為了無主,失控,帶有一絲印在記憶深處的執念,事情失控了,它走向未知。”
戛然而止。
寫到最後,許偉明發現涉及命運內容已經超過他的控製範圍,多重命運偉力在膠著,在博弈,互相影響。
其中一股命運氣息更是揉搓了數之不盡的人影,他很非常熟悉,這些時日也不斷在交手,並抱有一些畏懼。
警方,一股龐大卻無序,諸念駁雜的命運大支流。
“誰在上麵?”
霍然,樓梯口傳來一陣清冷的女聲,帶有些嚴厲。
咚咚咚。
上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許偉明起身,【命運之書】化作流光鑽入他的掌背,成一書本的小刺青。
他並沒有躲避,主動走向樓梯口,很快,與一個穿著小西裝裙,白色襯衫的女教師正麵碰上。
“李老師,我看這門沒鎖就上來透透氣。”
他的態度很是謙和,像是在解釋。
“原來是偉明,沒事,老師隻是上來看看,最近跟著傅教授考研到了關鍵時刻,壓力大了點可以理解,不過這樓頂還是有些危險,放鬆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要來這。
樓頂是限製區域,下次注意別來了。”
李老師隻是告誡了聲。
“去吧。”
她揚揚頭,示意許偉明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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