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敵,隻能讓你帶我走出這秘境了。”
陳天鴻絕望的看著自己的身軀,輕聲說道。已是進階至黑螭龍的天敵靈性大漲,自然聽懂了主人所語,盡量讓自己的身軀貼近地麵。
陳天鴻艱難的爬上龍背,一屁股坐在龍背上,呼呼隻喘氣,喃喃道“好累!這可怎辦?”
豈料,黑螭龍緩緩站起時,竟然全身哆嗦起來,良久,才勉強站穩。似乎,要騰雲駕霧,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見狀,陳天鴻直接念頭龍背輕輕滾落到地上,重新勉強的站起來。黑螭龍如釋重負,嘴中喘著粗氣。陳天鴻苦笑了起來。
“罷了,罷了,先走一段距離在說。”
未料,艱難的邁出一步,右腳看似輕輕落地,竟在地麵上踩出了一個巨型腳印。
“腳印?”陳天鴻看著好端端的地麵上被自己踩出的巨型腳印,腦海瞬間浮現出另一個腳印的畫麵,內心不由得澎湃起來,“那是祖先的腳印?莫非,昆侖大6上的原始秘境,是封印我先祖的地方?”
陳天鴻的思緒瞬間淩亂起來,心道“莫非,當年,有人聯合其他高手,共同對付我的先祖?那,他們會是誰呢?”
那一刻,他茫然的盯著自己的腳印,腦海中浮現著另一個腳印,記憶中回放著祖上艱難困苦中傳宗接代的悲壯之舉。這一切,他似乎尋找了一個答案,可此刻偏偏自己遠離家鄉,無從著手。
“我要盡快回家,弄清昆侖大6上當年生的事情。”陳天鴻逐漸清醒過來,堅定著自己的信念,“祖宗沒走完的路,我一定要走完。誰也別想阻擋我。敢擋我者,死!”
下一刻,陳天鴻看似輕輕地邁出了左腳,輕輕地踩在了地上,可同樣還是踩出了一個深深的腳印。
就這樣,他一步一個腳印的向著鎮魂秘境的出口走出。
看著如同天降神人的誅神逐漸遠去,左黑龍,右黑狗,頭頂飛著小飛牛,天商仙院八大係的弟子才一個個醒過神來,麵麵相覷,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有人真心感慨道“真是個怪胎!”
稍後,在八大金印弟子的派遣下,各係弟子重新散開,繼續探索。
話說,陳天鴻走出約莫一千步後,已是走出百之距,整個身子明顯適應多了。正準備重新嚐試禦空時,突見大黑狗縱躍而起,衝進了一團不怎起眼的橙霧。很快又衝出來,嘴中已叼著一隻小獅子,放在陳天鴻麵前。
陳天鴻靈感現,立即從小背蔞中取出一根神骨,揭下封印。
少頃,一頭巨型獅影浮現,一點點的靠近小獅子,融進小獅子。
小獅子毛打結,身有疥疔,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模樣。此刻,更顯得是困頓無比,漸漸昏睡過去。
“你就叫‘天鋒’,以後跟隨我之左右!”
黑狗將小獅子叼在口中,向陳天鴻示意,這是一件小意思。
李淳綱大聲道“陳老七,你準備怎辦呀?這身肥膘,沒個千百年,怕是難減下去!”
“那也得減!”
陳天鴻禦起損魔神鞭,隻能一隻腳踩上去,剛好是左腳。顧不得許多,直接歪歪歪斜斜的向前飛去,艱難的衝出鎮魂秘境的大門,來到黑石上。
頓有數十道驚訝的聲音從縹緲雲端傳來。
須臾,十餘位仙尊與龍傲天掌院現身,站在陳天鴻麵前。
陳天鴻行一大禮,道“諸位仙尊,晚輩要減肥,懇請諸位仙尊賜予晚輩法門!”
縹緲雲端傳來幾個大笑聲。
“你這模樣,與我胖三哥完全一樣啊。還真勾起了我對胖三哥的懷念。”龍傲天掌院看著陳天鴻,說道“天商仙院有一座魔幻洞府,叫‘千劫屠魔府’,麵不僅記載了源起太古巨神的無上神通,而且生靈一旦進入,會產生各種奇異的幻境。據我們所掌握的來看,隻要你能成功讓自己進入幻境,幻想自己各種減肥的方式,那那些方式將會應驗在你的身上,從而達到你幻想中的目的。”
“隻是,此洞府中鬼魅詭異,凶險萬狀。於萬年前封印後,沒有在開啟過。”龍傲天也知道,這是陳天鴻唯一的減肥門道,卻也有些拿捏不定,“如果你對自己有信心,可以一試。若是……”
“晚輩願意一試,還請仙尊恩賜!”陳天鴻果絕地說道,心想必須減,隻要能減肥,那怕是損失一些道行,也完全可以接受。
龍傲天拿出一張金符,道“你自己啟動這張金符,金符自會送你至千劫屠魔府。自此之後,世間再無人可至千劫屠魔府。它也可以安靜的消失在人間了。”
“這……”
“這本屬於龍族之物,自有龍族決斷,與其他人無涉。”
陳天鴻接過金符,心道我與龍族有個屁的關係。
稍後,朝諸位仙尊行了一禮,依金符上的符紋催動金符,隻見金符化作一點金光,瞬間吞噬自己。然後,向天空飄去,消失在雲端。
龍傲天看著黑螭龍與黑狗,道“你倆先行回小竹山。三天後,你們的主人會回來。”
隨後,黑龍與黑狗亦離開。
“掌院……”少逸仙尊剛要說話,龍傲天擺手止住,道“這是他的使命,也是我這個當長輩的能為一個後輩所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另外,關於即將前往牧神域的事情,不知大家考慮的如何了?我聽說,九大商會已決定派出三十六名弟子!”
“我們各自的人選也已定下,請掌院放心!”
當陳天鴻重新落地時,自己已經站在了冰天雪地。
仿佛,自己不是來自於任何世界,而是本身就天生地長於此冰雪世界。
飛舞的雪花,像是一道道活躍的符紋。
凜冽的寒風,像是一道道刺骨的利刃。
蒼穹縹緲,萬籟俱寂。
陳天鴻擁有一身肥膘,自不懼如此冰寒天氣,直接盤膝打坐在地上,閉上雙眼,腦海中幻想到練習八十一式古武神通、貪狼九式、三神絕、煉神七絕等四門神通一億遍。
下一瞬,頓覺自己真的開始舞劍,在豔陽高照下舞著長劍,似有重複,似無重複。揮汗如雨,而好像汗雨有一個活水這源,源源不斷的泛著。
不知過了多久,任憑如何舞劍,自己不再流汗,好似真的將四門神通舞夠了一億遍一樣。舞夠後,再舞下去,似乎一切將毫無意義。
隨後,徐徐睜開雙眼,眼見自己仍然坐在冰雪的世界,風更疾了,雪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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