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毒,名叫流逝。”
唐墨軒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異常複雜,那是恍惚中帶著驚恐和憤怒。
“這種毒,為異族所獨有。”
“什?你的意思是異族與妖邪聯手了?”
眾人大驚,更覺得不可思議。概因為這多年來,從沒有聽(見)過類似的事情。
“恐怕不單單如此,人族內部的奸細才是最主要的。否則朝廷赦封的神袛,不會這容易就被擊敗。”
施靖安神色陰沉,作為曾經的王國高層,他見多了鬼蜮伎倆之事。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從一介將軍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魔頭。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將事情調查清楚。”
若不是已經身處漩渦,紀寒其實很不願卷進這種爛攤子。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他隻是一個被人掌控的魚肉,做不得為國為民的大俠。
現在既然已是局中人,那抱怨再多也沒用了。唯一要考慮的是,該如何保存自身的情況下脫困。
不過這種話不能對別人說,因為相比了無牽掛的他。身邊人都有各自的羈絆,遇見這種關乎家國存亡的大事,哪怕他們心中對魏武國沒有眷戀,為了家人的安全,他們也會不惜此身。
“線索太少了,我們先安頓下來。然後派人去搜集更多的情報,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紀寒一錘定音,決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是,公子。”
眾人麵色凜然,再無來榕城之前的輕鬆。人族、妖邪和異族勾結之事,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們心頭。
晚些時候,被散出去的白常衛陸續歸來,帶回一份份有用或沒有的信息。
“自半月前,城中百姓漸染嗜睡怪疾,每日臥榻時間與日俱增。”
“自月餘前,每隔三五日便有迷霧罩城,但無任何異狀。”
“七日前,醜時突現雷霆當空,天降灰雨。一個時辰過後,雨過天晴。”
紀寒將所有消息整理歸納,最後選出三份最為可疑的線索,擺在眾人麵前。
“所有消息都沒有明確人是如何消失的,但也不是一無所獲。最少從這幾條線索中,可以判斷出對方還沒有強到無法抵禦的地步,否則它們在動手前,就不會謀劃如此之久。”
鐵無敵盯著情報看了半響,忽然開口道:“按理說林桂郡已經出事許久,現在災禍已經向外蔓延。為何朝廷沒有任何作為?隻派遣公子前來探查?”
“據我所知,朝廷不但有封神司專管赦封、神職之事,本身戰力也不容小覷。何況還有專門處理此類事件的夜遊司,用來鎮壓的玄霜、炎麟、奔雷、磐石,四軍。怎至今沒見到它們任何一方?”
“鐵兄說的不錯,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
施靖安皺眉道:“當今聖上不是庸碌之輩,國內出現如此巨禍,不應該毫無察覺才對。”
紀寒點點頭,心中同樣暗道:“若隻為了一處靈石礦,朝廷不該如此。除非有什事,比眼前的妖禍更為重要,牽扯住了朝廷大半精力。讓朝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妖禍越來越大,卻無力派兵剿滅。難道這就是司座派我來的用意?”
想了想他又覺得不可能,司座即使再高看他,也不會覺得他有能處理這件事的能力。
除非是開始時,司座沒想到事情會發展至此,所以才派紀寒過來調查。想要在聖上麵前邀功,獲得聖上讚許。
“外麵起霧了。”
就在眾人各自沉思的時候,一直警戒的李瀾忽然出聲提醒。
“我們出去看看,也許會有新的線索。”
紀寒果斷起身,帶著眾人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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