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世開載著玉蘭一騎絕塵離開大家的視野。
藍英搭不成順風車,悻悻然回到大巴車上,看見眾人不自然轉開的臉,頓時覺得整個車廂每個人都在嘲笑她,心頓時惱怒不已。
更讓她惱怒的事情還在後頭。
來的時候,郭辰借口照顧會暈車的同學,把副駕駛座的位置留給了她。
這個位置視野沒有遮擋,又靠窗,即使路況差得厲害也不會很顛,可以說是風水寶地了。
可是現在本該屬於她的位置上坐著張小卉,藍英頓時覺得心中一股無名之火一直往上拱。
車廂幾個八卦的女生目光灼灼地盯著藍英,猜測她何時會爆發。
張小卉轉頭看見藍英一雙眼睛似要噴火,想起來之前郭辰說的藍英會暈車的事,就好心地對她說:“你要坐這嗎?過來坐吧,我坐後麵去。”
藍英聽了這話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更生氣了。
她在心暗罵張小卉一聲假惺惺。
要讓位你不會直接站起來嗎?
問什問?
用得著在這兒裝好人?
她心不高興,臉上就帶了出來,硬邦邦地說:“用不著。”
地往車尾走去。
郭辰坐在中間靠窗的位置,剛才藍英湊到賀世開跟前那副巴結諂媚的樣子他看的清清楚楚,因此對藍英有氣,看見藍英走過來,他幹脆直接把頭轉向窗外,仿佛窗外有迷人的風景,他看得入了迷。
藍英見郭辰不理她,心覺得委屈極了,怒氣衝衝地跑到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來,雙手抱臂獨自生悶氣。
人員陸陸續續到齊。
最後一個上來的女生看了看隻有藍英身邊有空位,遲疑一下便坐了下來。
車子開動,連琴站起來對大家說:“明天上課交一篇作為,以秋遊為主題,你們自己發揮,字數不得少於八百字。”
車廂頓時響起一陣哀嚎聲:“連老師,我們爬山爬得累死了,腦袋都轉不動了,實在寫不出東西來啊。能不能晚兩天再交?”
這班學生倒不是不會寫,不過討價還價成了慣例。
連琴笑吟吟地說:“不行,晚一天字數翻倍。假如你們有興趣挑戰,我很樂意延長時間。”
叫苦聲此起彼伏,可是看大家臉上並沒有多少難色,顯然也是幹嚎罷了。
藍英心不在焉,想著賀世開幹脆利落地拒絕她,玉蘭也不幫忙解圍,心對玉蘭的惡感更甚,心想著:“真是越有錢越小氣!”
雖然她不知道賀世開那輛越野車是什牌子,不過光看外表就知道一定很高檔。
她心這想著,話不由脫口而出。
藍英同座的那姑娘轉頭看了藍英一眼,看到藍英嫉妒得扭曲了的臉,心有些詫異。
倘若不是你想占人家便宜,別人有錢沒錢與你何幹?
心打定主意這樣的人不可深交,以後一定要離她遠一點。
藍英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以致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別人隻敢旁觀而不敢伸出援手。
另一邊,陳毅華兩眼無神地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青山綠水,隻覺得心灰意冷。
他一個中學生,憑什跟那個通身富貴的公子哥比?
楊高搖頭歎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節哀。”
他是高幹家庭出身,每到過年過節來家拜訪的人很多,從小父親就把他帶在身邊,讓他觀察來人的動作表情,事後會一一為他解惑。
因此楊高自認自己看人不會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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