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了徐言旋幾句,徐遠之召來智狐:“去暗衛長老那發布命令,請各州長老回族,另派遣一隊暗衛,去各州發布懸賞,將少主病情寫上,尋找高人。”
“是。”
看著智狐遠去,徐遠之吐了心中一口濁氣,如果言歸的病治不好,他怎給地下的夫人交代。
徐遠之步入刑房,徐晨迎了出來:“家主你怎來了?”
“二十叔,我來看看木蛟,他怎樣了?”
徐晨苦笑:“你的命令智狐已經帶來了,可木蛟自己接受刑罰,失職之罪,刑棍二十,尖刀入骨,現在正在黑室養傷。”
“領我去看看。”
徐晨帶路,徐遠之在後邊,一路上刑具掛滿一牆,斑斑血液幹枯,刑具由輕到重,刑房不僅僅是用來管轄自家族人的地方,更是審問的地方,徐家族規森嚴,上到族長,下到族人,凡是觸犯族規,一律來刑房受罰。
黑室是用來關禁閉的地方,也是最輕的刑罰之一,木蛟受罰後便在這養傷,徐晨一邊帶路一邊說道:“這小子是條漢子,二十刑棍硬是沒打出一聲,自己下手一刀直接把小腿對穿,拔出來時還帶著筋。”
徐遠之沒說話,帶到一個黑色木門口時,徐晨道:“家主,就是這。”
“辛苦二十叔,我自己進去看看。”
“好。”
“吱呀”
木門發出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內格外刺耳,漆黑的房間像無人存在,狹隘的連空氣都顯得死氣沉沉。
“誰?”
徐遠之聽見聲音後從袖口拿出一節蠟燭點燃,冉冉升起的燭光照亮整片天地。
“屬下木蛟拜見家主。”
燭光下,木蛟躺在一片幹草上,左腿的血液還未幹涸便掙紮起身單膝跪地,傷口又見新紅。
徐遠之連忙扶住眼前的年輕人,看著他蒼白的臉龐長歎一聲:“你這又是何苦?”
木蛟的臉色蒼白,灰色眼眸黯淡無光:“屬下本為少主暗衛,守護替死責無旁貸,這次少主意外遇險,是屬下失職,萬死難辭其咎。”
徐遠之看著這個年輕人:“你這個孩子,我都讓人傳令不追究,你非得來這受苦。”
木蛟低著頭沒有說話,長發遮蓋住雙眼,但緊咬的嘴唇仍然透露著他的倔強。
徐遠之從袖子拿出一瓶藥放在木蛟手中:“等傷好了,繼續回到言歸身邊,他需要你。”
吱呀聲響,木門被打開,二十爺徐晨看著徐遠之與屋內的木蛟,他正要說話,木蛟握緊手中藥瓶抬頭道:“不知少主身體如何?”
徐遠之頓足,又抬腿朝前,聲音傳來:“身體無礙。”
“木蛟恭送家主。”
黑室中的年輕人再次單膝跪地,手中緊緊握住那瓶藥,眼淚卻流了出來,隻是無人看到。徐家曆代規定,曆代少主隻要出現一次意外,守護他的暗衛將永遠消失於族內。
“二十叔,蠟燭不要滅,黑室太黑。”
徐晨點頭:“不知言歸身體如何?”
“已經無礙了,勞煩二十叔費心了。”
離開刑房,徐遠之抬頭看著天空,心中苦笑,身體無礙,可神魂已傷。
仙草堂分布天國九州,除帝都建安城之外其他九州皆有一位徐家藥房長老帶領一些客卿鎮守,現今除了回族的徐春,徐騰,徐微外,還有六位在外。
夜晚星辰分布在夜空,一輪清月朝人間灑著冷光。
徐言旋在藥房照顧著徐言歸,徐遠之躺在家中正堂門外的竹搖椅上。梧桐樹的樹葉不時落下一顆,飄飄灑灑葉落歸根。
院子門外走來了兩個人,一位老者,一位中年。
“噠噠”
敲門聲響徹小院,竹椅吱呀聲戛然而止,徐遠之站起身來,梧桐樹下不知何時多出一個黑色人影。
“遠之兄。”
徐遠之聽見話音往外走,揮手製止了梧桐樹下的身影,那身影點頭退後消失不見。
木門輕開,走進來中年男人,老者隨其後,徐遠之抱拳道:“賢弟還未休息?”
唐逸軒笑道:“夜深難眠,弟擾兄長休息了。”
“進來坐。”
三人進院,老者的眼神微不可察的掃了一下梧桐樹。正堂內點燃蠟燭,亮光充盈,徐遠之沏茶之後幾人落座。
“賢弟夜深難眠,可是禮房安排不周,慢待了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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