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一個字。
“你憑什這說?我坐在哪都是我自己的自由,你一個霸占一排座位這樣的做法太自私了,這個學校又不是你家開的!”
她力爭理據,言辭不服氣。
“不好意思,學校我開的。”年輕少帥風輕雲淡的懶散,頎長分明的手指戴著手套,長腿交疊,在陽光下沒有任何溫度。
趙桃琰愣住。
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半晌才找回了聲音:“就算是你開的你也不能這做啊,這樣做是不對的……”
趙桃琰擺在桌上的書本直接被人扔到了地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響,粗暴又利落。
染白抬指敲了敲桌麵,不太耐煩的,語氣冷戾:“我不想說第二遍。”
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不給她麵子。
趙桃琰看著地上的課本,臉色唰的慘白,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了。
從小到大她哪受過這種委屈?!
都是因為染白!!
如今還這對她!
趙桃琰越想越委屈,紅了眼,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撿起課本奪門而出。
費詩婷全程看戲,忍不住給染白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她甚至想要吹一個口哨。
課後,
校園小路上。
“她是衝你來的。”墨宸溫聲,眉目平靜。
染白啊了一聲,哼笑:“先生又醋了?”
“正經點,她不是之前那些女人。”
墨宸能看得出來,這人恨染白,從何而來?
“我知道,先生放心就是。”
墨宸頷首,含笑,聲線繾綣:“聽聞阿白昨夜去了百樂門。”
“……”
“不知有什趣事?”
“沒什。”
“先生聽聞,你和百樂門的相小姐在房間談了好幾個時辰。”
染白冷靜道:“她隻是想麻煩我幫她剪個頭。”
“嗯?”
“因為她想出家,熱愛光頭。”染白不慌不忙,有理有據,看著墨宸,“我隻是助人為樂而已,先生還有什問題嗎?”
染白行事隨心所欲,墨宸知她有底線,略微思忖片刻,眉睫淺淺,彎起清風弧度,半是調侃的從容語氣,溫吞和善的將那一夜之間出現在容城的話本故事念給她聽。
“隻見少帥在昏暗的光線下,將那嬌小玲瓏的女人按在了牆上,一手掐著她的腰肢,聲音暗沉說,女人,你在玩火——”
聲線異常纏綿悅耳。
被他說出來,透著別樣的韻味。
染白:“……”
染白無法直視她家高風亮節的先生念這種話本,沉默了好幾秒鍾,歎了口氣:“先生。”
墨宸看著她:“嗯?”
“我眼光應該沒有這差。”染白勾著唇,笑的薄幸又散漫,似不經意間宣之於口,“這輩子,也就看上先生一個了。”
眼高於頂,冷心冷情的容城少帥還不是到了最後獨寵一人,千般風月。
“先生知道。”他清雅笑了笑,修長白皙的指尖輕撫染白眉目,停留在她眼睛上,仿佛可以想象出模樣,“阿白眼睛很好看。”
小時候是,現在也是。
染白按住了他的手,置於唇邊輕吻。
一字一頓。
“先生眼尾泛紅的模樣更好看。”
…
趙桃琰一個人跑出去很久,心中怨恨的不行,最後勉強安慰自己要振作起來。
趙家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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