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錦和白望寧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一身紅裝的窈窕佳人。
一左一右的站在秦氏身邊,白望寧和陳文錦對視一眼,互相換了個位置,才繼續往前走。
“安安,我來接你了。”
白望寧握上葉安安的手,感覺比以前更瘦了。
自從上次他說過葉安安胖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盡管也是因為婚嫁前兩人不便見麵,但他依舊能一眼就認出麵前的女子。
“樂樂,我來了。”
葉樂偷偷在他掌心劃字,好半晌才劃完,陳文錦差點笑出聲來。
這小丫頭,成親的大日子,竟然在他手心寫了個餓字,真不知道該說他什。
“安丫頭,樂丫頭。”
太後被兩個嬤嬤攙扶著走出來,握上兩個丫頭的手,話卻是對著陳文錦和白望寧說的,“這兩個都是哀家的心尖寶,不能受委屈的,哀家不要你們的承諾,哀家求你們。這輩子她們受誰的委屈都行,就是別讓她們從你們這受了委屈。”
太後人老成精,這種場合威脅是落了下承,反倒不如示弱。
她是太後,大澤最尊貴的女子,也是兩個孩子的祖母,以她的身份,懇求比威脅更管用。
“祖母,我們會好好的。”
“祖母放心吧。”
兩位新郎官鄭重點頭,紅蓋頭下的新娘子出聲勸慰老人家。
“好好好,走吧走吧,別誤了及時。”
“啊……”
小小的一聲驚呼,本該牽著葉安安往外走的阿寧竟猛的將她抱在了懷中,圍觀的賓客都張大了嘴巴。
紅蓋頭下的葉安安悄悄的紅了臉,小聲斥他,“會被笑話的。”
“我陪你。”
陪你走這離家的路,陪你被看笑話,陪你喝酒,也陪你走餘生的道路。
葉安安手臂更緊的環上他的脖子,低語道,“我也陪你。”
陪你驅逐匈奴,陪你忍受悲痛,陪你終老,也陪你死亡。
阿寧大踏步抱著葉安安走了,留下的陳文錦尷尬了。
阿寧是武將,還是大澤戰神,他一個讀書人,自認是比不得他的。
抱不動不至於,可錦王府不小,抱出去真是為難他,且葉樂的衣服實在繁雜,萬一抱不穩扳倒,才是真的不好。
無奈一笑,湊到葉樂的耳邊說了一句話便轉過了身。
他抱不動卻還背的動,他的樂樂也是天下最珍貴,最與眾不同的女子,她值得最好的對待。
葉樂心滿意足的趴上了背,在眾人的哄笑聲中隨著陳文錦出了門。
路上就是各種熱鬧,坐在轎子的葉安安和葉樂卻是全然看不到。
等到葉安安覺快被頭上的朱釵壓斷了脖子,骨頭也快被顛散架後,再一次被阿寧抱在了懷。
“別怕。”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葉安安忽的想起了第一次見麵時他的公鴨嗓,不知不覺十年了,曾經的少年已經是真正的男人。
她能感覺阿寧似乎被指揮著做了不少事,但抱著她的手始終穩定如山,直到進了屋子才被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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