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滿天的繁星。
紀無憂動了動身子,渾身上下的疼痛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卡車碾過。但下一秒,她才反應過來不對。
“我這是……在哪兒?”紀無憂伸出了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手一動,就引起了“鈴鈴”的聲音。
“咦?這是?”紀無憂把手抬了起來,隻見她的手腕上掛著手銬,連著的是一條延伸到黑暗中不見頭的鎖鏈。
好熟悉的東西……
真實的重量感,讓紀無憂反應過來她還活著這件事。
嗯?按照道理,她應該死了啊?
紀無憂百思不得其解,她坐起身,環顧四周,熟悉的場景讓她愣住了。
這像是被大火燒過的土地,寸草不生,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腐肉的氣息。包圍著這的山全都被整整齊齊地切割成毫無生機的一麵和樹林茂盛的一麵,而麵對著這土地的,是光禿禿的,對外的,則是普通樹林。
抬頭望天,風吹過,把雲吹散了一些。繁星圍繞著的,那是一輪明月。
“月亮,真好看。”紀無憂喃喃道。
突然,腦袋像是被千萬根針刺入,一時間疼痛難忍。在腦海深處,好像有什一齊迸發。
紀無憂捂著腦袋,整個人蜷縮在地麵上。
“好痛……”紀無憂咬著嘴唇,雙眼通紅。
“啊啊啊!!!”
因為疼痛而發出的叫聲響徹雲霄,在這山穀之中回蕩。再配上這詭異的荒蕪,竟有一種恐怖的感覺。
“啊啊啊啊啊!!!”
不僅是腦袋疼,心髒也疼!好像是什被抽走,好像是什被擊潰!
悲傷,憤怒……屬於黑暗的負麵情緒衝擊心頭。
“很不甘心啊!”紀無憂由心而發地大喊了一聲。雖然很莫名其妙,但是當下腦子全省疼痛,根本來不及去細想。
“鈴鈴——”
隨著紀無憂的動作,她身上的鎖鏈聲音也越來越大。
天空飄下了雪,第一片雪花落在了紀無憂的肩膀上,冰冷的觸覺讓她打了個激靈,腦袋也沒這疼了。
黑夜換成了白天,晴天換成了大雪。周圍的荒蕪不知什時候變成了樹木花草皆有,當下全都披上了一層白。
腦袋的疼痛蕩然無存,就好像剛剛一切都是幻覺。
“到底發生了什啊?”紀無憂喘著氣,抓了一把地上雪。
突然,她感知到了南麵有什在活動,而活動的那個東西,生命體征正在慢慢下降。
「如果不去救它,它就會死」這樣的念頭讓紀無憂站起來,抬腿就往那東西走去。
鎖鏈把她鎖在山穀之中,但她還是可以在山穀周圍百之內活動,百之外,就隻能硬著頭皮用化形,傳個隻能看而不中用的虛影過去。就算隻是個虛影,因為被鎖鏈壓製了力量,她事後還是會元氣大傷,要歇息很久。
踏在雪做的毯子之上,紀無憂並不覺得冷,反倒是有一種喜悅,而且這種喜悅越接近那個東西,越是濃厚。
那個東西被扔在了山穀南麵五十的地方,白色一團,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會把它看成是雪地的一塊。
紀無憂伸出手,把白團捧了起來。
“一隻小狐狸啊?”紀無憂打量了一番,“看起來才出生沒多久呢……怎被忘在這了?”
冰冷的觸感讓紀無憂毫不猶豫地傳輸法力,好讓手閉著眼睛,瀕臨死亡的小狐狸暖和身子。沒過多久,它便睜開了眼睛。
骨碌碌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它迷茫地看著紀無憂,神情複雜。
紀無憂笑了笑,看來不是一隻普通的小狐狸。
“你叫什名字?”紀無憂問道。
小狐狸歪了歪頭,也不知是不明白紀無憂的話,還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紀無憂權衡再三,心偏向它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望著它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紀無憂心生把它抱回去養的衝動。
“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紀無憂小心翼翼地試探。
小狐狸沒有動作,紀無憂也權當它同意了。
“我不知道你過去遭遇了什,但是你遇到了我,就說明重新開始……開始的話就是初一開始。”紀無憂頓了頓,“你白的跟雪一樣……白初一,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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