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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繼續，“他每一次去找你，都有記者拍攝，這些都是精心安排。昨晚上，如果沒有意外，他也會成功，生米煮成熟飯，加上媒體的渲染，就成了一半。”

    這個垃圾。

    對卓凡她也隻有這兩個字，垃圾。

    長的像人，不幹人事。

    柳如扒了一把頭發，大概是真的到了這個年紀，脾氣收斂了不少，她對卓凡設計她的事情一點都不生氣。

    這情緒都沒有蘇越在她身上留下齒痕來的大。

    她正色道，“你為什會說男人結婚也會選，你呢？”

    蘇越沉默了兩秒，道，“無論我是蘇煜還是蘇越，結婚時我都不會茫然，都會慎重和挑選。”

    “，你和卓凡也沒有什區別。”柳如諷道，“你們唯一的不同是，你沒有摭摭掩掩。”

    “不要曲解，我說的挑選不是在眾多女人當中選家室，我選女人。”

    “有什區別？”

    “我不在乎金錢地位，我隻想要一個落落大方的、或者說，嬌縱跋扈的女人。”說話時，他盯著她的眼晴，一眨不眨。

    這神情這專注，該怎形容，就像是他剛才自己說的。

    男人喜歡打著愛的幌子，讓女人暈頭轉向。

    柳如停頓，少傾，她好看的唇角瞥了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聲音變涼了不少，“你上一次走前，不是說回來之後告訴我當年為什要選擇分手，現在可以說了。”

    今天天氣甚好。

    一縷縷的窗前流泄過來，落在餐廳的地板上，斑斑駁駁。

    天空晴朗，軟白的雲被柔軟的風吹成了一團團的。

    這愜意又舒適的天氣似乎很容易讓人沉下心來，剖開心底深藏的秘密。

    蘇越沒有說話，柳如便等。

    她有的是耐心。

    不知過了多久，蘇越啟口，“我想你父親對你說過，是？”

    “我要親耳聽你說。”

    他幾乎是沒有猶豫，“他用了一盤磁帶，作為交換條件。”

    柳如問的很平靜，“那你知道他在考驗你？”

    “知道。”蘇越又豈會不知，“很抱歉，我在你和我母親的死亡真相麵前，選擇了後者。”

    有些事情，理性上可以接受。

    但感情上不能。

    那些失落又難過的情緒說來就來，即使給了她防備，她還是不夠坦然。

    “你做的沒有錯，拿著證據回了蘇家，整了害你母親的人，你也做了蘇家的太子爺。你沒有說錯，男人在未來麵前，更懂得權衡，甚至……你認為在你選擇放棄我後，又回過頭來找我，三言兩語我就能不計前嫌。”

    柳如今天沒有化妝，但五官精致，她有鄴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在海外更有最美東方麵孔的美譽，她細微的表情都像花兒在指尖綻放。

    她道，“你說我和卓凡隻談了半年，時隔九年他卻回頭來找我，是居心不良。我同樣也認為我們隻談了兩年不到，隔了三年你回頭，一樣的不安好心。你隻是在你的生活環境沒有碰到一個和你那匹配的，又或者說………”

    她頓了頓，有些話不該說，可到了嘴邊又咽不下去，她緩緩開口，“花盡如果還在鄴城，如果對你有意思，那你早就和她雙宿雙飛，你又怎會回頭。”

    陽光一下子從屋退了下去，被烏雲遮住了一大半，這套房內，一瞬間被陰雲覆蓋。

    很安靜。

    落針可聞。

    這是柳如第一次在蘇越麵前提起花盡，也會是最後一次。

    “蘇二少。”柳如這叫他，“你是個商人，從小就是，你們重利益，輕離別。但我不是，我父母沒有培養我怎在利益前做選擇，所以你不用來找我，我不會和你在一起，更不會嫁給你，你也不用打著愛的幌子。”

    她站起來，鄭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