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告辭了一再阻攔的七隊長,朝著先前犯人逃離的方向趕去,原本他還擔心因為耽擱了時間把人跟丟,但隻是追出去不遠,就見到不少治安隊的人在四處搜查,一些人正在逐一敲門,與附近的居民溝通,似乎是準備要入內搜查。
看來那個犯人能逃這久,也是有一些自己的手段的。
七隊長諱莫如深的那個神秘的接管者,雷恩卻是沒有看到,可能正在附近什地方搜尋逃犯。
眼下這種情況,雷恩也沒什好辦法,他在附近轉了幾圈,很快就被治安隊的人警告於是不得不離開,隻能在外圍的街道毫無頭緒的亂逛。
就在他接近放棄的時候,雷恩路過一個巷子口,突然聽到巷子有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
“嗯?”
好奇之下,雷恩朝著巷子走進去。
“誰在麵?”
雷恩喊了一聲,沒有人回應,他繼續往麵走,然後便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逃犯。
雷恩朝頭頂看了看,發現上麵有一層樓房的窗戶打開了,犯人可能是從上麵掉下來的。
隻是,為什會剛好在他路過這個巷子的時候摔下來,隻是巧合嗎?
雷恩收回目光,他看到了犯人腹部的傷口,以及附近地麵上那把沾著血液的匕首。
遲疑了一下,雷恩往前走了兩步,想要確認犯人的狀況。對方並沒有死,胸口還在起伏著,當雷恩試圖靠近的時候,對方發現了他,並吃力的仰起頭,死死的盯著雷恩,瞳孔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犯人見到雷恩停下腳步後,隻當他是個普通的路人,兩隻手臂都無法動彈的他艱難的翻轉了自己的身體,讓自己麵朝地麵,然後不斷用牙齒去咬領口部位,沒多久就咬住了一根戴在脖子上的黑色繩子,將一個小拇指頭大小的玻璃瓶扯了出來。
犯人把玻璃瓶含在嘴,用牙齒把係著的繩線咬斷,然後猛地把玻璃瓶吐了出來,摔碎在了他麵朝的地上。
小瓶子炸裂開來,麵的黑色液體溢出化作了地麵上的一小淌水。
犯人吸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的臉埋了進去。奇怪的是,明明是很小的一個瓶子,哪怕把麵的液體全部倒出,也僅僅能潤濕巴掌大的一塊地麵,此時卻將犯人的整個臉埋沒,就好像平時洗臉將臉浸在水盆一往,水麵漫到了耳朵出。
還不止如此。
那黑色液體的範圍還在不斷擴大,很快就就從犯人的頭部流淌到了脖子,然後是肩膀,雙臂,最後將整個人浸泡在了液體中。
接著犯人開始緩緩下沉,似乎要完全沉沒進去。
意識到犯人可能要跑,雷恩連忙衝上前去,從背後扯住他的衣服往外拉,然而那液體好像沼澤一般無比粘稠,將犯人牢牢吸住,並不斷往麵吞。
眼看犯人隻剩下被拽著的背部還在外麵,雷恩有些著急,這時候去找人肯定是來不及了,他隻能死死拽著對方的衣服,希望附近治安隊的人能早點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呲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犯人先前逃跑時被劃破的衣服終於在拉扯下撕裂開來,雷恩由於慣性猛的往後摔倒在了地上。
也是在這個時候,雷恩瞥見到了自己手邊那把駭人的匕首。
一個恐怖的想法在雷恩的腦海中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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