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說的沒錯，張小卒正在開竅。

    力量、符文之力、雷、劍四道的相繼提升，讓他摸到了聖人境的竅門，而以他渾厚的道則儲備知識，以及對道則的超高理解力，一旦摸到竅門，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他信手拈來便推衍出了聖人境的速度法則，並且每一步都是最完美的選擇，故而堅固。

    就算是祖神，怕也挑不出他法則的毛病。

    “師兄，快來助我！”

    哪吒突然向楊戩求助道。

    他已經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阻止張小卒推衍法則，而張小卒的推衍速度極快，這才不到盞茶的時間，他的力量法則就已經快要推衍完成了。

    哪吒非常清楚，一旦張小卒把自身速度提升到聖人境，戰力必定會碾壓於他。

    所以必須阻止張小卒的速度法則完成，而能幫他的隻有楊戩。

    戰場外，年力夫握緊了拳頭，可數息後又鬆開了。

    他知道就算哪吒敗了也死不了，有楊戩求情，張小卒應該不會殺哪吒，最多是用封神榜將其重新鎮壓，可要是他暴露了身份，那就一切都完了。

    “師弟，天命不可違！”

    楊戩回了一聲。

    “狗屁的天命！”

    哪吒聞言大怒，喝問道：“楊戩，你要和張小卒一起對付我嗎？”

    楊戩不答反問：“你又在幫誰對付張小卒呢？”

    “我誰也沒幫，我在幫我自己！張小卒殺我恩師，囚我十數萬年，我哪吒與其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哪吒怒吼道。

    “你頭上的金箍何解？”楊戩又問。

    哪吒沉默了片刻後才嗡聲答道：“等我解決掉張小卒，再去——再去對付文殊菩薩。”

    楊戩搖了搖頭，道：“金箍鎖魂，你拿什對付文殊菩薩？張小卒要是敗了，仙界會重新落在外星域修者手，九州三界何時能重組？”

    “等老祖們回來便能。”哪吒道。

    “你我能等，受壓迫的仙界子民等不了，他們渴望自由。”楊戩道。

    “哼！”

    哪吒沉哼一聲，質問道：“楊戩，你到底幫不幫我？”

    楊戩道：“幫不了，也幫不上。我才是大羅金仙境，哪有能力插手你們的戰鬥。”

    “行，我記住了！”

    哪吒仇視地看了楊戩一眼，而後看向聞少卿，“聞少卿，你已經甘願給張小卒當奴才了嗎？”

    聞少卿咧嘴一笑：“張小卒天命所歸，連女媧娘娘都順應天意承認他九州神主的身份，我也順應天意有錯嗎？”

    “你——”

    砰！

    哪吒還要說什，突然被張小卒突破防守，一拳轟飛了出去。

    “能不能專心點？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了吧。”

    張小卒不滿道。

    哪吒：“……”

    老子就是因為太把你放在眼了，所以才分心找幫手，你丫的沒聽見嗎？

    感受到張小卒身上的法則湧動消失了，哪吒神色一沉，問道：“你的速度法則推衍完了？”

    “完了。”

    張小卒笑著點點頭，“所以，戰鬥才剛剛開始。準備好了嗎？我要上了。”

    話音落下，他雙翅一振化作一道白色流光朝哪吒衝了過去。

    刷！

    哪吒將混天綾猛地一抖，卷向張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