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唐氏戰起

類別:未分類 作者:靜雪輕竹 本章:第二百章:唐氏戰起

    唐昆帶著人離開了無憂仙穀,今日這一鬧可真是場笑話,沒逼出唐旭來,倒是讓他們父子間徹底成了對立。

    如今,他也隻能去找唐景商量一下了,看看能不能讓他從唐旭那邊下手,就算除不了唐旭,也要除了洛妃舞那塊絆腳石。

    無憂仙穀他多年前便一直覬覦著,一直想等唐旭去世後,才收為己用。

    可誰曾想,唐旭沒用的長子消失了。

    而唐旭多年以來不曾再立無憂少主,唐景也無法得到繼承權。

    如今,唐晏那個沒用的廢物兒子不止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女兒。

    洛妃舞這個女子,他之前真沒瞧得起她過,可她卻修煉了《情心決》,隻要她賦不壞,不用多久,她隻要突破最後一關,便會成為一名操控手段極厲害的馭獸師。

    待到那時,無憂仙穀便不可能是他囊中之物了。

    花鏡月已大家都各自回去,至於唐蘭之回來之事,他自會安排好恭迎儀式。

    唐望在有人都離開後,才走到花鏡月身邊,很是擔憂的皺眉頭道:“大哥,這樣下去真的行嗎?他……畢竟是我們的父親。”

    “正是因為他是我們的父親,我才要在他大錯未鑄成之前,阻止他不要再繼續錯下去。”花鏡月對於他父親,他心中充滿了無奈。

    唐望低頭看著腳尖,沉默良久後,才眉宇間滿是憂愁之色,啟唇輕聲道:“大哥,事成之後,父親會如何?”

    “如果父親不在執迷不悟,他依舊是我們的一家之主。如果他依舊執迷不悟下去……隻能看十大長老如何審判了。”花鏡月心很希望,希望他父親到那個時候能回頭是岸。

    可他也了解,他父親是個多固執己見的人。

    既然一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了,想來他父親就算失敗了,也不會知錯悔改的吧?

    唐望心很難受,為何唐氏會變成這樣樣子?為何他們身為人子,卻要聯合起來對付自己的父親?

    “人倫,在權勢麵前,從來都是一文不值。”花鏡月苦笑,看了唐望一眼,便轉身負手進了無憂仙穀的陣法中。

    唐望也是苦笑,望著他大哥消失在陣法中的背影,他覺得唐氏不在是他無憂的仙境,而是一個充滿私欲貪婪的肮髒地方。

    如果那個人不是他親生父親,他真想就這樣撒手不管,離開這個如今變得烏煙瘴氣的家鄉。

    唐朗一直守在陣法入口處,一見到花鏡月回來了,他便從石頭上跳了下去,跑上前笑容燦爛道:“月哥哥你回來了,大姐很厲害呢,穀主了,隻要過了今晚,大姐便可大功告成了。”

    “那真是很好呢!”花鏡月對於洛妃舞大功即將告成的事,沒有一絲喜悅,有的隻是悲傷。

    他父親,逼的他們一家人都成什樣子了?

    他成了一個忤逆父親的不孝子,他的妻子為了保護他們的兒子,竟然去修煉《情心決》那樣的功法,害得他們以後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而他的兒子,卻要靠著上官淺韻保護著,才能不被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去傷害。

    如今,他們是夫妻不得相見,父子不得相聚,一切都隻因為他父親的一己私欲。

    是不恨,又怎可能?

    可恨也沒用,他是個父親,他又能拿他怎辦?

    唐朗望著花鏡月離去的背影,總覺得如今的月哥哥,變得很不開心很不開心。

    記得以前的月哥哥有點冷冷的,像是冬雪飄飛時節開的寒梅,冰冷中還有股淡淡的暗香襲人。

    那算是一種冷柔吧?一種帶著冷香的溫柔,挺美的。

    可如今的月哥哥,就像一棵老枯樹,總讓人覺得很是滄桑悲苦。

    花鏡月來到無憂居的方亭前的九曲橋上,負手而立,望著不遠處的山峰,他的妻子,如今就在這山腹之中,可他卻離她這近,都無法去與她相見一麵。

    山腹之中,忘憂泉邊。

    唐旭負手在一旁,望著那水底沉睡的女子,已經三日過去了,她似乎還沒有蘇醒的跡象。

    唐晏跪在無憂泉邊的花草間,望著水底飄著的洛妃舞,這都三日了,為何舞兒還是沒有醒來?

    唐旭見洛妃舞似乎無法自己醒來了,唯有歎聲氣道:“晏兒,把你的手探入水中。”

    “是,父親。”唐晏應了聲,沒有絲毫猶豫,他俯身伸手探入水中。

    唐旭站在一旁望著水底的情況,洛妃舞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可卻有兩條五彩魚,從洛妃舞身下飄浮上來,搖曳著巨大的美麗魚尾,在水中首尾相連的遊曳著,如同太極陰陽魚。

    唐晏的手指破了,紅色的血,融入了水中。

    四周的情心花,忽然似受驚般的顫抖著枝幹,含苞的花,一朵朵的爭先恐後綻放,蜷縮的綠葉也已展開,青翠欲滴,似有螢火蟲從叢葉下飛出。

    “情心花開,宿主將醒!”唐旭見到情心花開了,眼底浮現驚歎般的笑意。

    三百年了,終於有人修煉成了《情心決》,成為了情心花的活人宿主。

    唐晏臉色蒼白冷汗流過臉頰,他看到了水中那抹模糊的身影,在她的額頭上,似乎出現了一抹豔麗的紅,像極了花紅葉綠的情心花。

    唐旭疾步走過去,扶起了身子虛弱的唐晏,望著水色在改變,好似一塊美麗的五彩琉璃,美的徇爛。

    “父親,這是怎回事?”唐晏驚叫一聲,因為無憂泉被冰封了,綻放的情心花也好似被覆上了一層寒霜,螢火蟲還在這山腹之中飛舞,可這點光,卻不足以點亮人心中光亮。

    “別擔心,這是舞兒必然要經曆的。唯有破繭而出,才能獲得到重生。”唐旭望了眼那被冰封的水麵,便帶著唐晏走到一旁休息。

    若不是舞兒是他的嫡親孫女,他絕不會讓晏兒冒此大險助她一臂之力。

    唐晏一聽到洛妃舞沒事,他便虛弱的暈倒在了他父親懷,他這一生,除了與他相依為命的父親外,他最在乎的,便隻有這唯一的女兒了。

    唐旭望著躺在他懷的兒子,真怕這孩子又是一睡不醒啊!

    他年紀大了,真沒多少年可活了,若是再讓他等個二十年,他恐真沒命等得到了。

    孩子啊,為父可等著你給為父送老呢,你可千萬莫要為父等不到那個時候啊!

    是夜

    滿的星辰,月落在水潭中,雙月映輝,青山如墨,花香襲人。

    九曲橋旁的方亭中,有一人在月夜撫琴,白衣風華,琴聲嫋嫋,指尖撥絲弦,抬眸那間周身殺氣驟起,琴音夾雜著飛花飄向黑夜碧潭之上,阻擋了來人的行動。

    一襲紅衣麵戴輕紗,不是唐曉那個瘋女人,又能是誰?

    花鏡月在瞧見唐曉時,眸底是波瀾不起的,好似他早就預料到唐曉會來一樣,絲毫也不驚訝。

    唐曉心知她不是花鏡月的對手,她也沒想過要與花鏡月交手。

    因為,後麵自自有人會為她牽製住花鏡月,而她隻要進入禁地去破壞洛妃舞的安寧就行。

    一旦洛妃舞中途被人驚擾,她必然不止會功虧一簣,更是會丟了性命,這雖然不是她想看到的,可這是唯一連累死唐旭的機會。

    隻有協助洛妃舞修煉的時刻,才是唐旭最虛弱時,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有幾分機會殺死唐旭。

    也隻有唐旭死了,才不會再有人阻止她與唐晏在一起。

    花鏡月根本沒理會那些黑衣殺手,他飛身如魅影出亭子的瞬間,便用奪魄刀傷了唐曉,這個女人真是瘋了,連養她幾十年的父親也要殺。

    唐曉的確忽略了一些事,比如唐旭的無憂居她進來的太輕鬆了,唐旭身為無憂仙穀之主,那怕武功再好,也不可能身邊沒有一個暗衛。

    不是需要這些暗衛保護他,而是一種身份象征,他不可能因為出現一兩個毛賊,也要有*份的親自出手。

    暗衛的存在,就是讓唐旭不受打擾。

    而此時,夙便帶著十名胸前繡著金色“唐”字的暗衛,與跟隨唐曉而來的黑衣人交上了手。

    而就在花鏡月要重傷唐曉抓住她時,驟然聽到唐朗的叫喊聲:“月哥哥,還有一個人。”

    花鏡月聞言,便知他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唐曉也在這一刻明白了,他是被唐景那個混蛋給利用了。

    可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們誰也沒有那樣的速度去阻止來人進入禁地。

    禁地中的唐旭驟然睜開雙眼,將還在昏睡的在一塊圓石上,他便揮袖縱身而起,扶搖直上,與下墜而來的人對了一掌,把人給推出了禁地。

    唐景沒想到他父親竟然反應這般快,而且……他父親難道不要洛妃舞的命了嗎?竟然這個緊張時刻抽身離開?

    所有人其實都誤會了一件事,不是唐旭在助洛妃舞突破《情心決》最後一關,而是唐旭在為洛妃舞護法,禁止任何人來打擾洛妃舞突破最後一個生死大關。

    唐旭對於他這一雙兒女,竟然連失望的眼神都沒給一個,隻因不曾對他們存有期望,便不會有所謂的失望。

    人心叵測,世上又有幾人是能如晏兒這般生來本善,初心不改的?

    隻因知道他們本不善良,才會在看到他們邪惡一麵時,能這般冷靜。

    唐景抬手揭了蒙麵黑巾,望著他冷漠如故的父親,他心很痛,可卻表麵還能平靜的問:“父親,在你眾多孩子,你是否隻疼惜過大哥一人?”

    唐旭望著他這個一向溫和儒雅的四子,他眸光平靜道:“如你們能容的下他,我把無憂仙穀給你們也無所謂。可惜!你們對他從不曾有過一絲兄弟之情,我也無法再指望你們能在我百年歸老後,能善待他這個兄長。”“所以父親就要把無憂仙穀給他的女兒,讓他的女兒待您……繼續守護他一生安樂無憂嗎?”唐景在這些話時,聲音都在發顫,那是因為憤怒,他父親怎可這般厚此薄彼?明明他們都是他的孩子啊,他到底在區分什?

    唐旭在麵對他兒子的憤怒指責時,他依舊還能聲音平靜的:“晏兒是我第一個孩子,也是在你們之中,最為善良的孩子。為父一生從不曾仁慈善良過,可我卻期望我的孩子有一顆善良無垢的心,唯有看著心靈純潔的晏兒,我心才能清靜無塵。”

    正因為唐晏的出生,才讓他懂得,世間不是沒有淨土,隻是他沒遇上一個純淨無垢的心靈罷了。

    唐晏的成長,唐晏的成人,讓他看到一個心靈無垢的人,他也看到了真正無憂的淨土。

    這也是,他為何如此重視唐晏的原因,隻因他在唐晏身上看到了善,一種他生來便不曾擁有過的善良。

    唐景因唐旭這一番話,倒是深思了起來,難不成父親如此看重唐晏,隻因唐晏身上擁有的那份純善?父親是在用唐晏的善良,來彌補他此生的缺失嗎?

    “你們走吧,離開無憂仙穀,離開唐氏,算是為父對你們的最後一次寬容。”唐旭從不曾想過對他的兒女下狠手,隻因一句古語,虎毒不食子。

    唐景回想曾經,他父親的確對所有的孩子都很寬容,而這種寬容,他們卻當成了是父親對他們的冷漠。

    如今回想來,寬容與冷漠是有分別的,寬容是包容他們所有的對錯,冷漠卻是徹底拋棄他們不管不顧。

    唐曉倒是還依舊很執著,她捂著受傷的胳膊,眼神包含了太多瘋狂,望著唐旭微喘息道:“你若真是對我們寬容,那便把唐晏給我,隻要你把唐晏給我,我立刻離開唐氏,一輩子都不會再踏入唐氏一步。”

    唐旭揮袖彈出一指,一片花瓣飛向唐曉,包含著他的怒火。

    唐曉自然沒能躲過唐旭這一招,她被掀飛摔倒在九曲橋上,吐了一口血,她依舊執著瘋狂的道:“我隻要唐晏,隻要你把他給我,讓我去死都可以。”

    “就算你死,晏兒也不會屬於你。”唐旭揮袖間席卷起的狂風,把唐曉推送出去,不想再看到這個瘋狂執拗的女人。

    唐曉在伸手抓住橋欄杆,她艱難的站起身來,發瘋的大笑道:“哈哈哈……你這樣舍不得他,是不是對他存了什肮髒的心思?我就不信了,一個父親有這般愛護自己的兒子的?唐旭,你寵愛唐晏過頭了,讓人瞧著可真像在寵一個女人。”

    唐旭這回是真生氣了,雖然沒有什雷霆之怒,可他卻出手了。

    唐曉被唐旭掐著脖子,她還在瘋狂的笑著,唐旭的怒,隻能明她猜對了,唐旭這個德高望重的大長老,竟然對自己的兒子,存有那樣齷齪肮髒的心思。

    “你真是和你母親一樣,生就是個瘋子。”唐旭的聲音依舊很平靜,可他周身卻的確湧現出森冷的殺氣,他是真的要殺了唐曉這個瘋女人。

    唐曉雙手扒著唐旭的手腕,她眼睛泛紅的冷笑著,艱難的吐字道:“你是……心虛了?被我……對了?你……就是對……對自己的兒子,存了……”

    “你母親當初是怎死的,你今日也是怎死的,一切都隻因你們太令人惡心了。”唐旭五指收緊,手腕一用力,便拗斷了唐曉的脖子。

    在殺了唐曉的這一刻,他想起了三十多年前,唐曉的母親也是這樣疑神疑鬼,對著他一次次的發瘋,幾次三番要毒害唐晏,唐晏就是他母親托世的狐狸精。

    也正是因為那件事,他才對他那些妻妾徹底冷了心,女人的情心他不懂,可女人的妒火,卻讓他感到害怕。

    “父親……”唐景竟然有些聽信了唐曉臨死前的那些瘋話,難不成,他父親真對唐晏存了那樣的心思?

    唐旭轉身看向唐景,他這個四兒子,果然也是個心地不純之人,所思所想都肮髒的讓他覺得惡心。

    唐朗在一旁咬了咬下唇,最終忍不住的道:“是夫人臨終前求穀主照顧好少主的,四爺若是不信我的話,大可去問當年那些老人,他們至今可都還活著呢!”

    唐景聞聽唐朗這些話,羞愧的低下了頭,他怎可以這樣懷疑自己的父親?就算父親對唐晏寵愛過頭,也隻因唐晏就是個嬌弱的人,從到大都是在用仙草靈藥吊命,他父親心翼翼珍視一些唐晏,又能有什不對的?

    花鏡月也有些心生氣,這都是一群什樣的兒女?就因為在父親麵前爭寵,連這樣的想法也敢有。

    唐旭從不會在乎別人怎看他,他之所以殺了唐曉,隻因唐曉讓他想起了那個女人,一個背叛了他的女人。

    下男人,沒有一個能容忍這樣的事,那怕曾經容忍了,也終會在有一日爆發。

    而那後果,是無法去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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