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部守坐起了身,就在剛剛,醫生再一次給他檢查完了身體,似乎是和上次說的情況出入不大的樣子,醫生隻是向在一旁的渡部憲點點頭,看了看渡部守,看他沒有想要詢問的模樣也就躬身離開了。
渡部守對他身體的情況沒有那熱衷,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那熟悉的有力,所以並不擔心,隻是僵硬地扭過頭看向窗外。
窗外的天氣十分的好,或許是下過雪的緣故,天空藍得透徹,雲朵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有因為積雪滑落而來回顫動的樹枝彰顯著自己的存在。
渡部憲看著麵前麵部綁滿紗布的兒子,沉默了許久,開口了。
“守。”
渡部守並沒有轉過頭的打算,渡部憲也不在意。
“醫生說,你恢複得比他想象的要快許多,或許不到一個月你就可以出院了。”
“”
“我已經聯係好了最好的整容醫院,你放心,他們說一定可以把你恢複成原來的模樣的。”
“”
渡部憲看著不為所動的渡部守,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聲音變得有些沉悶。
“你想整成其他的模樣的也可以”
“”
如果在以往,渡部守聽見剛剛的話可能會有著反應,此刻卻依舊是一副不予理睬的模樣。
“”
渡部憲作為父親的耐心在這時發揮了作用,他沒有對渡部守的舉動惱怒,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聖誕節,過去了?”
渡部守的聲帶還沒有完全恢複,剛剛的話就像使用許久未維修過的機械一般充滿了生澀,不過很快,聲音便流暢的傳了出來,隻不過和他以往的聲音有著些許不同。
渡部憲自然清楚渡部守車禍的原因,雖然知道的沒有那詳細,但不妨礙他知道渡部守的意思,可是,渡部憲卻意外地不想告訴渡部守。
“多桑,聖誕節,過去了?”
渡部守等了許久,沒有等到渡部憲的回複,也是不厭其煩地再一次開口了。
“”
“嗯,過去了。”
終於,在渡部守準備第三次開口的時候,渡部憲回答了他,隻是他依舊沒有轉回頭。
“守,你的手機在車禍中損壞了,麵的數據我讓人看過了,找不回來了。”
出乎意料地,渡部守轉回了頭,綁滿了紗布的臉部,隻有露出的眼睛展現了他的生機,他隻是看了看渡部憲,又轉了回去。
“嗯”
那串數字他早就牢記於心,隻是,現在的他還有著什資格去撥打,亦或是,她可能已經換了一個號碼了吧。
“渡部桑,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將您恢複成和原來一模一樣的。”
“不了,幫我改改吧。”
“這”
“還有,可以祛除紋身的吧?”
“可以是可以,不過渡部桑您背後的紋身比較大,如果要祛除,需要至少四個月的時間。”
“那就把我手臂和胸口上的祛除吧。”
“好的,我們知道了。”
渡部守的頭再一次綁滿了紗布,這個房間空無一人,可以任由他嘶吼發泄,隻是他似乎忘記了這個本能,隻是時不時發發呆,累了便睡覺,還有必要的時候配合這醫生的“治療”。
某天,渡部守站在樓下呆呆地看著許久已經沒有一個人望過的陰霾天空,一點都不像是歡迎他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她。
在這片廣闊的天空下,她現在在哪呢?
今天遇到了什人?說了什話?去了什地方?
最後一次想起自己,是在什時候呢?
現在,她,又會喜歡著誰呢?一定已經不是自己了吧
是的,渡部守,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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