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凝固了般,無聲無息,毫喘i的聲音,靜得令人發慌和寂寞。
夏諾喬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眼中也充滿了驚恐與震驚。
她知道官少鋒的脾氣一向不好,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盛怒過。
而他盛怒的表情和剛剛的舉動深深印刻在夏諾喬的心中。
她用手緊緊捂住起伏不定的胸口,試圖去壓製那份無言的痛楚!
為什心好痛,就像是真的有什在自己心中進行燙烙般。
官少鋒剛剛的舉動,剛剛的眼神,為何讓她產生一種……心痛!
紅豔得刺眼的血,從官少鋒左手的骨關節處溢出,一滴一滴地流在地毯上,也流進夏諾喬的心中。
他是那般盛怒嗎?
自己不也隻是他的情fu嗎?
難道,他一定要這樣地將自己留在身邊,殘忍地看著她一點一點地枯竭、衰落嗎?
從破碎的鏡子中映射出官少鋒高大的身影,隻是這樣,一種威懾感也油然而生。
緊接著,他什話都沒有,絲毫沒有感覺手上的疼痛,穿好衣服,打開休息室的門,走了出去。
“……”巨大的關門聲一下子震醒了夏諾喬的呆楞的神經,像要震醒她一般。
夏諾喬一陣驚覺,她立刻跑到門邊,卻發現,休息室的門……
已經被關得死死的,這種門是需要密碼才能打得開的。
而有權開啟這道門的,就隻有設置密碼的人,那就是……官少鋒!
夏諾喬癱軟的身子似乎要失去力量般,無力地捶打著無法開啟的門。
門,毫無聲息地關著。
好像根本就沒有顧忌夏諾喬的感受似的。
似乎就想關她一輩子。
待她累了,倦了,也絲毫沒有開啟的意思。
夏諾喬的視線落在了牆中間破碎的鏡子上,她無力地走過去,臉上帶著莫大的悲哀和憂鬱。
她纖細如蔥段的手指輕輕撫過破碎處,上麵還沾著官少鋒憤怒的血痕。
他一定很疼吧。
夏諾喬一雙水眸突然淚光閃動,而心則像被人狠狠剜掉一樣。
官少鋒,他在氣自己的離開嗎?
三年前的離開、西拉島上的不辭而別,今提出離開的決定……
從他盛怒的表情看,
他是否……
是愛自己的?
這個想法猛然攢進了夏諾喬的腦中,而她也被這個大膽的假設震驚了。
不可能……
自從再見麵那起,官少鋒已經冷血地宣告她的身份!
情fu身份!
沒有自尊、沒有要求、不能拒絕……
他曾過,他要的是歸順,徹底的歸順,從身到心的歸順!
夏諾喬眼眸融上淒冷,當她再次將目光轉向那麵破碎的鏡子時,不知為什,夏諾喬寧願他的那一拳是打在自己身上。
那些血痕似乎還帶著官少鋒熟悉的溫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當溫暖的日光換做美豔而又淒美的夕陽時……
夏諾喬靜靜地靠在落地窗前,眸間毫無聲息地俯視從百層這一高度上看下去的世界,充滿了濃烈的商業氣息和車水馬龍的繁忙。
經過一個白的呆坐,她應經習慣了從這一高度看下去的感覺,已經沒有了眩暈感。
習慣,其實是一個很危險的東西,它會讓人產生深深的無奈,沒有方向,沒有歸期。隻能恐慌徘徊四處找尋,隻能失魂落魄盲目等待。
夏諾喬不知道自己在那坐了多久,當休息室的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她似乎就要與外麵的世界失去了聯係。
強效隔音效果的房門,根本聽不見外麵一絲一毫的聲音。
而她隻能透過被封閉很好的通透的落地窗戶看見外麵的日落夕陽。
當最後一絲陽光隱去了光芒時,夏諾喬也感到了一片茫然,她下意識地抱緊了雙臂,似乎想通過這個舉動尋找一絲安慰的力量。
房間中還隱約充斥著官少鋒冷硬的男性氣息,熟悉得令她心悸。
但是,官少鋒再也沒有回來過,這個房間及這個房間的人似乎是要被遺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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