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鍾溪輕喚,“娘娘若是沒事,奴婢退下了。”
花秋雨抬起頭來,眸光幽幽:“燕國使臣團都走了嗎?”
“都走了。”鍾溪回答:“燕國公主留在宮了,已經按照娘娘的吩咐,帶去見過太皇太後和皇太妃了,皇太妃留著住一夜呢,明日娘娘再吩咐如何處理吧。”
花秋雨勾了勾唇角,皇太妃倒是下手快得很。
花秋雨垂下眼簾,這時宮中的內侍匆匆進殿中稟報:“皇後娘娘,杜貴人前來探望娘娘的傷勢,還帶來了不少補品。”
花秋雨眼皮微微一跳,她直起身子,吩咐道:“先去上茶伺候,本宮略梳洗下就去。”
“是!”內侍退下。花秋雨眉頭深鎖:“這個花子嫣想玩什花樣?難道是和她表舅有關?”
一旁的鍾溪自然知道杜貴人前來探望皇後的傷勢隻不過是一個借口,想了想,輕聲道:“會不會是……事關護旗營統領吳勇的事?”
花秋雨微笑道:“我這個妹妹什時候變得如此降低身份了,吳勇和馬家有關?”
鍾溪亦是迷惑不解:“奴婢實在不知,大楚京城中許多世族家族中互有通婚聯姻,又有人情往來,關係錯綜複雜,千頭萬緒。若說有關係,也是可能的。”
花秋雨轉入屏風內換好衣服,轉了出來冷冷地道:“這是自然,本宮自然是不信她說什要看望本宮傷勢的話。”
她說罷對鏡整了整妝容,搖著團扇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在鳳闕宮的正廳中,花子嫣正對著一座三尺來高,通體通紅的珊瑚嘖嘖稱奇。
花秋雨走了進來,笑道:“妹妹怎過來了?這讓本宮好生驚訝。”
花子嫣回頭,親熱地走上前:“妹妹沒有福氣去參加行獵,被留在了行宮,聽說在行獵營地中,姐姐為了尋找皇上都受了傷,所以妹妹過來看望姐姐,怎樣?傷勢好點了嗎?”
花秋雨一笑,不動聲色地掙開了她的手,自己坐在上首:“不過是一點小擦傷,被人一傳,以訛傳訛,竟說是本宮受了多重的傷了,妹妹也信?”
花子嫣見她精神甚好,知道傳言恐怕言過其實,遂抿嘴一笑:“不管別人怎說,妹妹總是要過來看看姐姐的,好歹是姐妹,又同是伺候皇上的人,你我這份情誼自是與別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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