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禦頂著一張黑臉在宗祠和承乾殿穿梭了一回,他回去還沒有坐穩小太監又跑了過來:“陛下,九城司馬被暗殺於家中。”
“什時候的事情”
宮禦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現在正值午時,青天白日的暗殺了自己掌管京城安危的官吏,這是在向自己宣戰嗎?
“大概半個時辰前,和宗祠坍塌應該是同一時間。”
“猖狂!”宮禦將案幾上的奏議倏地扔了出去,整個人臉上都帶著陰鬱,這幕後之人在向自己挑戰嗎?
不過半個時辰,大乾皇室宗祠被毀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而天子腳下,卻有一院落格外安靜。
“聶宇蒙那小兒知道我的蹤跡了?”
平先生眉頭微蹙,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多年隱藏的行蹤居然被挖了出來,那他是否懷疑他師父的死和自己有關係呢?
“是,已經知道平先生就是您。”
“這怎可能?我當初將所有的蹤跡都毀去,按理說他不應該……”說到這,他忽然眼眸一凝,看來他還是小覷了宮玨。
那天,她看到自己手腕上的劍痕很是吃驚,原以為是吃驚,可現如今回想起來,那吃驚中帶著幾分驚色。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知道也無妨,他能奈我何?”
當初他師父還不是自己自己手上,不過一個黃口小兒罷了,真以為自己是一個死人嗎?
“宗祠的事情你們做的很好,刺殺也不要停下來,我就是想看一看這宮家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至於鬼穀那邊加快速度,它的存在太過礙眼。”
他說完哼著小調閉上了眼眸,而後麵跟著的黑影人則默默離開,不帶一片塵土。
遠在大坤的聶宇蒙緊緊盯著宮玨看,手指微微顫抖:“你怎知道他就是我師叔?而且,他確實殺了我師父嗎?”
“你不是已經求證了嗎!”
對於聶宇蒙的問話宮玨並沒有放在心上,雖然她沒有將那本書看完,可總體的走向她沒有錯過,那個手腕帶著傷痕,被蛟龍相纏的人確實是毒王。
“他和我師母……”
“你師母季雲子和他們一起長大,可風流倜儻的男人總是占據優勢,她和毒王相守相約,然而奈何她的父親將她嫁給了你的師父。”
聶宇蒙心麵其實信了七八分,可殘留的一絲執念還是讓她不敢往那方麵講,師父那疼愛師母,這一切太過殘忍。
“聶宇蒙,正視你自己看到的。”
不過是相奸殺夫罷了,隻是那個女人最終將毒經給了毒王,卻也後悔了,這世上或許有很多年少慕艾,可誰又能持久呢?
所以,她並沒有和毒王在一起,而是自己隱居了起來。
“我想知道你為何知道,按照你的年紀……”
“不要以常人的年齡來衡量我,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她唇角輕勾,在她看來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打了一個哈欠站起來,對著聶宇蒙叮嚀:“我幫了你這大的忙,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我要宮蜜的命。”
“她不過是一懷中孩提,你為何一定要她的命呢?”
“這和你沒有關係,你當初派人去殺宮宸的時候也絲毫沒有留手,他不也是一個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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