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先生摸了摸自己的鼻翼,原想著鬧騰夠了趁機離開以圖後事,可既然那老鬼的徒弟下了這個戰帖,他自然不能退去。
“她確定已經離開了嗎?”
“是,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命人將阮家兄弟從嶺南帶過來,這樣的場合他們怎能不在呢!”他說著揮了揮手,而那黑影像是影子一般,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他慢慢移回眼眸,瞧著滿院的夏花,粉的耀眼,紅的熱烈,瞧著這一幕他冷嗤了一聲,一揮手那些花骨頭瞬間失去了原有的生機,枯萎散爛。
“這多年了啊!你還是不肯見我一麵。”
隨後他像是自說自話,最佳掛著冷哼:“女人,果然是最薄情的皮囊,隻念著我殺了你的夫君,可曾想我對你是全心全意的好。”
他的低喃或許隻有那枯萎的花兒能聽到,然而她們已經絕了生機。
戴青顏聽聞聶宇蒙上京的時候,眉頭緊緊蹙了起來,那個陰魂不散的主,這一次又不知要做出什事情來。
——她此時無比後悔,當初就不應該聽他蠱惑,做出刺主的事情來。
“怎?”
“他上京所謂何事?”
大坤和大乾雖然停戰,可這關係就像是那四五月的天氣一般,說變就變,也沒有一個準信。
“鬼穀被人一把火毀的幹淨,作為鬼穀的主人他自然不能視若無睹。”
在其位謀其政,聶宇蒙既然處在哪個位置,他就要為鬼穀的人負責,隻是那平先生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不知道最終鹿死誰手。
“你想隔岸過火?”
瞧他那帶著焉壞的笑,戴青顏哪能不知道他打的主意,可聶宇蒙和平先生能如他的願?這二人可都不是易於之輩。
“他自己送上門的,我豈有不用之理?”不管是聶宇蒙還是那個平先生,他都不準備放過,既然如此她便也不客氣了。
戴青顏默默眯了一下眼眸,她不知道將來火發生什事情,可聶宇蒙入境她著實有些不願意看到,那個人手中握著自己死穴。
雖然當年她已經還了不少,可誰知道他會不會出爾反爾?一失足千古恨,講的就是她這樣的行徑吧!
“宸兒那邊你也不要累著自己,他有人照顧。”
“好。”
戴青顏麵上雖然應承著,可心麵也不以為然,那是自己的兒子她能不心疼嗎?
“霓鳳最近如何?”
“尚可。”
宮禦將霓鳳扣押在宮中的事情她也提過幾次,可他貌似初心不改,至於這麵的原因,她可不覺得單單因為宸兒的緣故。
可別的,她一時間又沒有頭緒。
清風朗月,對影成雙,雖然戴青顏極度不想聶宇蒙上京,可已經既定的事實沒有辦法改變,她隻能默默期盼著。
就像此時,承乾殿內,帝王和他遙遙相望:“你膽子著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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