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牢中,蝶候睜大了眼睛,看著正朝他微笑的李雲澈,不對呀,他不應該在這出現呀。
“你怎會在這。”蝶候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祥的預感襲遍了他的全身。
“喏,給你帶回來的禮物。”雲澈隨手一扔,將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扔向了他。那個東西帶著些許腐臭的味道,讓人有些作嘔。
蝶候下意識地接過了它,他似乎猜到了些什,遲遲不敢打開包裹。
“怎了,相國大人,不想打開來看看嗎?這可是我們大老遠給您老帶過來的,你可不要辜負我們的苦心呢!”雲澈打趣地道,目光中閃現著點點調侃之意。
蝶候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顫抖著雙手打開了包裹,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呈現在他的麵前。
蝶候認得他,他是他的手下,十幾年一直忠心於他們蝶家。
人頭睜大著雙眼,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臉上黑色的血已經凝固,想必他在臨死前必定承受了不的痛苦吧。
“你們怎這狠心?”蝶候對外人是很冷漠,但是對他的手下向來很好,看著他的手下死得這慘,他的這心中就感到了不好受。
“狠心?相國大人是心疼自己的手下了嗎?”李雲澈對他冷嘲熱諷,“他們本來就該死,相國大人可知他們生前試圖想玷汙玥娘娘。”
“我的部下呢?他們怎樣了?莫非?”蝶候問道,雖然感到氣數已盡,但他還是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這個時候,就連雲澈的話,他也覺得是值得相信的。
“相國大人認為呢?如果沒有掀了你的老窩,我們會這快回來嗎?”雲澈反問道,他帶著好笑的眼神看著蝶候。
蝶候踉蹌了幾步,靠在了身後潮濕的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難道真的到此為止了嗎,那他這幾日究竟是為了何事在這受苦呢?早知道事態會發生到這個地步,他就在那日和自己的女兒兒子還有夫人一塊去了
“不,我不服氣!”蝶候紅著眼睛,朝雲澈衝來,試圖搶過雲澈腰間的佩刀。
至少,至少,要殺了這個李雲澈,才能解開他的心頭之恨。
雲澈向後一退,用刀柄打在了蝶候的後頸上,蝶候啪得一聲被打趴在了地上。
“相國大人這中意我的這一把刀嗎?”雲澈右手拿著他的佩刀,上下打量著,這把刀很好看,就連刀身也雕刻著精致的花紋。
蝶候經過這次牢獄中的苦疼,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了,他已經經不起這樣的擊打了。
他正努力地想要從地上站起,他的嘴角侵出了細細的血絲。
“這樣吧,既然相國大人喜歡,那這把刀就送給相國大人了!”雲澈一鬆手,鋒利的刀直直地落在了蝶候的麵前。“不過,該怎使用,相國大人就自己思量吧。”
雲澈離開了,但是蝶候卻陷入了深思,他死死地盯著那把刀,難道他蝶候這一身真的要毀在那幾個毛頭孩子的手上嗎,熾熱的淚從他的眼角下劃下,最終他拿起了那一把刀
第二,宮中就傳來了蝶候去世的消息,據他用一把不知來曆的刺刀自刎而亡的,看來他已經是被逼入絕境了。
“把屍體運到亂葬崗扔了。”淵淼得輕描淡寫。
蝶家的人已經都不在了,也再沒有人幫他收屍了,一代相國,就這樣埋葬在冰冷的土下,被人逐漸遺忘。
“李雲澈,李雲清,你們這次做得很好,不僅救回了孤的玥兒,還將蝶家的野心徹底粉碎,吧,你們想要什,不管多難辦的要求孤都答應你們。”大堂上,淵淼龍顏大悅。
“皇上,這是我們李家的職責,我們怎膽敢前來詢問賞賜呢。”雲清雙手抱拳,鞠著躬。
而雲澈隻是在一旁低著頭,一言不發,雲清知道他在想什,更知道他想要什,他想要的是是雪玥,隻是雪玥而已,然而這個願望是不能被實現,更不能被知曉的,可是,可是,明知道會有這番結果,雲澈當初為什還會狠心將雪玥送進火坑。
“李將軍,你們怎能這自謙呢。”淵淼繼續笑著,他並沒有發現雲澈的神情有什不對,“如果不賞給你們點什,顯得孤不近人情似的。”
“這”雲清表麵上猶豫著。
“這樣吧。”淵淼想了一想,道,“李雲澈帶蝶候的位子,為我朝相國,而李雲清擔任大司馬的職責。”
此話一出,朝中又鬧翻了。
不管是相國還是大司馬,這都是一等一的大官,這年輕就擔此重任,這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例。
底下的大臣們有的不服,有的驚歎不已,更是有人抱怨連綿。
“這年輕,就又是相國,又是大司馬,這怎能行。”
“那李家豈不是就等於李家擔起了這淵氏的一半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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