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篇33 天王的“加冕”,奠基者之死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羋黍離 本章:世宗篇33 天王的“加冕”,奠基者之死

    建隆六年秋八月,幾乎不約而同地,北廷王劉文共、康居王劉文潛親自率領使團,攜帶重禮,西來河中城,目的有三。

    其一,慶祝中秋佳節,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個年頭中亞三國王室沒有一起歡聚團圓了;

    其二,自是為安西取得對ysl軍的史前大勝,二王親自前來道賀,也感謝安西為漢家的安全、尊嚴與榮耀付出的努力與犧牲;

    其三,實則也是最為重要的,帶著一些陪禮乃至請罪的意思。

    對於“六次大戰”,實際上不管是康居、還是北廷,都異常關注,並且兩國都進行了足夠的戰爭動員與準備,否則康國如何能以迅雷之勢,拿下伽色尼東北部那片領土?甚至於,在戰爭後期,康國已經主動加入戰場,向伽色尼國發動進攻。

    至於北廷國,則默默組織起三萬步騎,比起高州戰場,人數雖不多,但卻是全國最精銳的軍隊,統帥還是北廷最能打的將領睿侯劉繼琨(劉文共之侄,第一次明城會戰一戰成名)。

    對二國來說,坐壁觀望確實存在,從現實利益考慮,如果再讓兩國為安西的安全與國家利益去流血犧牲,那也是強人所難。為漢家,為文明,這些都太空洞寬泛了,隨著時間推移、諸國離心,都不如權力、利益來得實在。

    從二國的角度來說,安西最好能夠憑借自身的力量抵禦住ysl的反撲,這也是它的義務與責任,誰教他人口最多、實力最強,也占據著最豐饒的土地與河流,更處在第一線。

    腹黑如張寒者,他期待的則是安西與伽色尼兩敗俱傷,那樣將會給北廷國後來追趕,乃至取而代之的機會。

    當然了,安西的硬實力擺在那,沒那脆弱,不會為ysl聯軍輕易擊破,即便出問題了,遭遇敗績,自河中城以東還有大片腹地縱深,也足夠北廷、康居二國軍隊入場,挽救危局

    隻不過,那種情況下的聯軍,安西就得付出一些更“貴重”的代價了,連中央帝國都不無償援助了,難道還要期待封國之間親密無間?

    唯一讓人意想不到的,安西從始至終都沒有向二國遣使說句求援的軟話,就單獨一家把事情給辦了。那可是幾十萬ysl軍啊,統帥又是馬哈茂德這個盛名幾十年的君主,竟然被劉文澤這個“後生”打得潰不成軍,墜落深淵

    再多的想不到,在事務已成現實之後,就不能不考慮如何收場的問題了。不管是文化還是血脈因素,都導致北廷、康居二國,在麵對安西的時候,會產生那一絲尷尬心理。

    中秋節前的河中城,其繁盛狀態,就像正如日初升的王朝一般,一派生機,都邑之盛,冠絕中亞,有如一顆漢家文明孵化的明珠,璀璨奪目,這也是一座集漢家文明之大成的雄城。

    而在劉文共、劉文潛二王到達之前,河中城已經聚集了各方代表與諸國使節,尤其是被安西剛征服不久的齊亞爾、波斯東北部、巴爾赫地區的那些貴族代表們,更是殷勤前來,為安西王賀。

    過去的幾十年,在廣闊的中西亞地區,漢族繁衍生息,紮根發芽,除了與ysl文明之間曠日持久的戰爭之外,屬於漢文明強勢的一麵,也漸漸起到了同化作用,對於這片地域的國家、部族們來說,反對、抵抗不了,那就隻有接受、歸化了。

    即便那些常年角力、廝殺激烈的一線地區,包括一些**人在內,都從事實上習慣了漢人的存在以及漢文明的傳播。習慣是一種細思極恐的事情,剝削者習慣掠奪,被奴役者習慣麻木,就連戰爭、殺戮與死亡,都是一種習慣。

    漢文明的一些特色習慣,也事實上在中西亞地區傳揚開了,比如語言、文字、禮儀、服飾、曆法、製度等,還有五大節日

    轄治之外,還有一些讓人意外的使者,比如鉗製著的巴格達哈發的白益王朝,埃米爾遣使東來河中,向安西表示祝賀,同時表以彌兵和議、互不攻伐、友好往來的意思。

    曾經的兩河霸主,早已是日暮西山,名不副實,內部也已是四分五裂,本身統治都是岌岌可危,在馬哈茂德兵敗之後,就更不敢東顧了。尤其在郭琚領兵,滅亡海南岸的齊亞爾國後,雙方之間就事實接壤了。

    以漢人強大的軍事實力,一旦安西再次發動西征,以兩河地區政權散亂的狀態,是根本無法抵禦的。於是,白益王朝成為了ysl世界,第一個同漢人王朝媾和的國家。

    感其誠意,劉文澤也“仁慈而大方”地同意其請,雖然根本原因還在於,大戰之後的安西擴張乏力,需要休養生息,安定國內,並且新征服的土地、人口也需要精力去建立同化統治。

    以漢文明精神為指導的中亞漢國,本質上還是喜歡種田發展,也早就過了以戰養戰的階段,從劉旻統治中後期,就已經進入到勤修內功的正軌上了,而非追求一味的戰爭擴張。而兩次大戰嚴重的損失,也讓國內那些狂熱的擴張派冷靜下來。

    使者不辱使命,成功從河中帶回了“和平”與“友好”,甚至結成了通商關係,回到巴格達後收到了王朝埃米爾的厚賞。

    然而,這種屈服,也極大地激化了內部矛盾,尤其刺激了那些宗教狂熱分子,也從事實上加劇了白益王朝的解體與滅亡。

    同樣讓人驚訝的,還有來自遙遠的基輔羅斯使者,一行人走了數千路,穿山地,過草原,借道烏古斯葉護國領地而來。

    卻是基輔羅斯大公雅羅斯拉夫聽聞崛起於中亞的漢文明國度後,生出了強烈興趣,專門派使者前來聯絡,曆經辛苦之後,方才抵達安西,恰逢漢伊大戰,見證了安西取得的輝煌勝利。

    當下這個時代,在歐亞大陸的邊緣地帶,由維京後裔結合東斯拉夫人形成的羅斯文明正處在一個繁榮的階段,對這個數千外的蠻夷國度,劉文澤的興趣並不是很濃厚,不過有朋自遠方來,雙方也沒有什禮儀衝突,還是予以使臣禮節招待,讓其感受了漢家文化禮儀的獨特魅力。

    而使者,在親眼經曆見識了安西的文明、強盛與繁榮之後,大為驚歎,回國之後將所見所聞向雅羅斯拉夫大公進行了詳盡的匯報,促使大公萌生與安西通商的想法。

    也從建隆六年開始,漢文明與羅斯文明之間有了正式而官方來往與交流,把視野放大,一條西起基輔、東達高昌的絲綢之路,在基輔羅斯與中亞漢國的交流下建立起來。

    當然,路途漫長而遙遠,由於橫亙在中間的遊牧民族的襲擾與阻撓,這條商路並不安穩,甚至顯得脆弱,但卻是這個時期歐亞文明之間最親近的交通交流路線了。

    除白益王朝、基輔羅斯之外,最讓劉文澤意外的,還得是來自塞爾柱部落的的使者。塞爾柱來人,本身就有些耐人尋味,要知道,在漢伊大戰之際,他們才攻擊了紀渾河流域最肥沃的下遊三角洲地區,殺掠無數。

    此番,其使者又攜帶重禮南下,這自然引發了劉文澤的好奇,帶有憤怒與殺意的那種。剛剛取得對ysl聯軍大勝,對北方這些不臣遊牧部族暫時還顧不上,但劉文澤已經籌謀著要派軍北上清理一遍,以保證北方邊境的安全,方捋虎須的塞爾柱人則是第一目標,其使者來得也算巧。

    使者是奉塞爾柱部貝伊之命而來,目的主要有兩個,一是向安西稱臣請罪,六次大戰的結果,不隻兩河流域的ysl核心世界震動,安西周邊的遊牧部族們同樣大受震懾,尤其是塞爾柱人。

    二則是表達塞爾柱部願意成為安西王劉文澤忠實仆從的意願,他們願意為安西駐守邊境,以阻止北方遊牧部族的侵襲,當然這也是有條件的,塞爾柱部希望安西能把鹹海東北部及錫爾河中下遊的土地、草場封賞給他們遊牧生存。同時表示,願意追隨安西,征討不臣的烏古斯葉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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