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眉頭輕擰地看著手機的照片,淡淡吐出幾個字,“死者的生平。”
重新把車加速的胖警察李大富,沒有一點意外,像是早有預料地道:“死者名叫錢剛,今年二十七歲,父母雙亡,親人隻剩下在那個區的奶奶,大學畢業兩年,在一家公司上班,每兩、三個月去看一回他的奶奶。”
雪靈看著照片半側著身體和臉的錢剛,臉上是一副心甘情願沉醉的表情,眼卻帶著極度的恐懼。
伸出的那隻手,很矛盾,像是拉著什東西,又像是推拒著什,手指詭異的扭曲著。
整個人也給人一種矛盾的感覺。
怎呢?
雪靈一手拿著手機看著照片,一手輪換著在腿上四指飛快地敲擊著。
嗯,就像是錢剛的身體在享受,他的精神卻飽受折磨一樣。
募地,雪靈突然問道:“有沒有十幾年前,得怪病死了的那人的照片。”
雪靈想起了區老大媽們的對話。
胖警察李大富愣了一下,哼笑了幾聲,“讓那家夥給猜著了。”接著就按了一下,他一直亮著的手機。
雪靈這才注意到,他的手機一直都沒有關。
點擊了一下發送鍵的李大富,偏頭看到雪靈疑惑的眼神,笑眯眯地出了原委。
原來在來接雪靈看死者屍體前,馬雲貴就給李大富發了兩張照片,要是雪靈要看十幾年前的照片,就發給雪靈,不看就不用發了。
於是,喜歡和馬雲貴抬杠的李大富,就和馬雲貴打了個賭,他賭雪靈不會看,馬雲貴就賭了雪靈會看。
誰輸了,誰就給對方洗一個月臭襪子。
胖警察李大富苦笑道:“我看來要給瘦子洗一個月的臭襪子了。”
對於李大富疑似炫耀倆人兄弟情的話,雪靈除了心中那絲存了不到三分鍾就消失的羨慕外,就隻是敷衍的嗯了一聲,然後就點開了手機。
看著照片上臉色蒼白如鬼,發絲雪白,保持著年輕外型的死者。
雪靈在心點了點頭,這才是正常的被抽光了壽命的人的樣子。
那個叫錢剛的死者,死法太詭異了。
身體是一副放鬆的姿態,眼神卻透漏出恐懼掙紮,像是看到了什極恐怖的畫麵一樣。
可是,在現場聞到的淡淡的腐朽的味道又是怎回事?
接下來的路上,胖警察李大富安靜地開著車。
而雪靈一直都在敲擊著手指。
………
張揚看著手調查到的事情,一直壓抑著的情緒,終於有了一絲崩潰。
“陳慶生真的去過欣兒的病房,可是,那個女人又是怎知道的?怎知道的……怎知道的……怎知道的……”扔了手調查報告的張揚,雙手抱著他的腦袋,嘴喃喃重複著這句話。
恰巧休息好走出房門的老道士清德,正打算接著去月欣的房間,等黑影出現去自找虐受的老道士清德,看到張揚這樣,驚了一下,立刻上前使勁拍了一下張揚。
張揚啊了一聲,回過神來,嘴叫了一聲“欣兒”,看也沒有看老道士清德,推開他,就徑直跑進了月欣的房間。
老道士清德看著張揚的背影,眯了眯眼,摸了摸胡子,“這子,心態可真差,差點就精神崩潰了。”這是想去精神病院的節奏嗎?
走進月欣的房間,老道士清德就看到,張揚像是一隻護食的大狗狗一樣,緊緊地把月欣抱在懷,兩人臉貼著臉,張揚也因為精神的一緊一鬆,眉頭緊皺的睡著了。
老道士清德看著這幅模樣的張揚,哭笑不得,“這子………”又看見張揚臉上的黑眼圈,“罷了,就讓這個癡情的家夥睡吧!等張揚這子睡醒了,我要好好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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