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切，雪靈都不知道，她漸漸沉浸到了回憶，漸漸忘卻了靈魂上的疼痛。

    漸漸地………

    雪靈又仿佛回到了，回到了那個打破了一切假象的夜晚。

    她的新婚之夜。

    雪靈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穿著一身新郎服，卻活像死了親娘一樣神色的莫離淵。

    看到這樣的莫離淵，雪靈卻無端端地想笑。

    她也確實這樣做了。

    “哈哈哈………”莫離淵，再來一次，我不會再被你騙了。

    雪靈眼前的莫離淵皺了皺眉，問：“你笑什？”

    “笑什？”雪靈嘲諷的看著莫離淵，“自然是笑你了。”

    雪靈心無比清醒的知道，她是陷在了她自己的執念。

    盡管她早已對莫離淵沒有了感情，甚至對上次沒有殺了莫離淵和雪柔，心有不甘。

    可她到底對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婚禮，大概也是最後一次婚禮，是抱有遺憾的。

    有哪個少女，不期待自己的婚禮呢。

    雪靈當年自然也是萬分期待的。

    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新婚之夜，她等來的不是自己新婚夫君的溫柔以待，反而是一把絕情匕。

    諷刺的是，那把匕首，還是莫離淵從她手騙去的。

    莫離淵皺眉又問：“笑我什？”

    既然已經了出來，雪靈索性個痛快，發泄她積攢在心的鬱氣。

    “笑你什？笑你明明討厭極了我這個怪物，卻因為我身後的勢力，不得不娶了我。”

    “笑你明明不喜歡我，喜歡雪柔那個外室所生的女兒，那個假惺惺的女人，卻不得不自以為委曲求全的娶了我。”

    “笑你明明是個冒牌貨，明明不是送我這把匕首的主人，卻為了權力，不得不娶了我。”著，雪靈猛地奪過了掛在莫離淵腰間的金蓮匕首。

    哪怕是在她的執念，她也不想要莫離淵掛著匕首，礙她的眼。

    “笑你為了雪柔，為了我的心頭血，還真是費盡心思。”

    雪靈掃了一眼，那個還沒有喝的交杯酒，抬手就把兩個酒杯連同酒壺，掃到了地上。

    “笑你臉上像是死了親娘一樣表情。”當年的她是有多蠢，明明莫離淵的表情都如此明顯了，她竟然眼瞎的沒有看見。

    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你………你………”

    雪靈看著驚訝地不出話來的莫離淵，“怎，不出話了。”

    頓了頓，雪靈又道：“想問我是怎知道的嗎？”

    莫離淵點頭。

    “因為………”雪靈右手一動，一柄冒著寒氣的劍，出現在雪靈手，“因為這是我的執念啊！”

    因為已經發生過一次了，我不會讓自己栽在同一件事上兩次，哪怕是她的執念也不行。

    因為我想要親手斬斷我的執念。

    因為我覺得，當年直接殺了你們這對賤人，太便宜你們了。

    在莫離淵沒有明白的眼神，雪靈手握萬雪劍，身影一閃，就砍斷了莫離淵的四肢。

    接著，她沒有理會慘叫的莫離淵，提著萬雪劍出了門。

    很快，雪靈手拎著同樣沒有了氣質在慘叫的雪柔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