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
一看到商洛君,青宣不由得挑了挑眉,隻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沒想到又在這碰到了這些人,真是有緣何處不相逢啊。
天羽君和靈兒都是下意識的看向了青宣,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心虛的目光。白風霜和蕭香薰一臉不明所以,疑竇叢生。
“莫慌!”青宣大手一揮,一副鎮定自若之色,“有哥在,怕什!?且看小黑如何應對。”
見青宣如此自信,天羽君等人不由得鬆了口氣,繼續觀察起了局勢。
此刻大廳之中,伊門和商洛君都是滿麵怒氣,雙方寸步不讓。
而這次商洛君的同伴又和上次不同,乃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和兩位青年,三人身上的氣息俱是強悍不凡,一看就是高手。
尤其是那花白胡子老者更是達到了天人二煉巔峰之境,身上流露出來的那若有若無的壓迫之感令大廳內的空氣都似是變得沉重起來。
隻不過伊門也不差,麵對這老頭兒的壓迫毫無懼色。
“你們攔住本尊到底是什意思!?”
伊門指著商洛君怒喝道,黝黑的臉龐上都顯露除了紅潤之色,顯然已是氣到了極點。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眼看馬上就要開飯了,這幫人居然跑來礙事,伊門不火大才怪。
商洛君也是怒火中燒,眼角血絲微現,同樣指著伊門厲聲斥:“無恥賊子!快將本姑娘的錦囊還來!”
“什錦囊!?你在說什啊!?本尊根本聽不懂!?”
伊門立刻大叫反駁,憤怒的神情之中透著濃濃的迷茫,甚至還有一點點委屈,似乎真的什也不知道。
伊門也不是真傻,心中清楚這種事情哪能承認啊,直接飆起了演技。
“你!你!你!你居然還敢狡辯!”眼見伊門如此抵賴,商洛君眼珠子都氣紅了,有些顫抖的憤聲大喝:“上......上次和你們相遇之後,本姑娘的錦囊就不見了,分明就是你們偷的!”
“嘿!瞧你這話說的!”伊門聞言直接被氣笑了,哼道:“和你相遇一次,就一定是我們偷了你的東西嗎?你這是什道理!?”
“你......”
商洛君一下被氣得說不上話來,眼中浮現出點點淚光,猛然扭頭對那老者哭訴道:“三師尊!就是她!我敢肯定就是他們偷了我的錦囊!”
那花白胡子老者眉頭緊緊皺起,看著商洛君目光中閃過一絲歎息之色,隨後又滿目冷意的看向了伊門。
這次商洛君所丟失財物可不是個小數目,對於紫仙湖損失極大。尤其現在還是紫仙湖第一次和別人合作就出了這種問題,導致口碑和信譽直接大跌,也搞得負責藏淵界那邊事務的商長老極為火大,發了好幾道信息質問緣由。
而且不僅是商長老,整個紫仙湖高層都是暴跳如雷,一眾長老們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差點沒被氣吐血。
怎說商洛君也是天人一煉巔峰的高手,宗門最看重的弟子,居然會犯被人偷了東西這種低級錯誤,而且還是在紫仙湖的地盤兒上被偷的,真是豈有此理。
最讓紫仙湖高層大為光火的是,商洛君口口聲聲說自己想到了是誰偷的東西,但卻又記不清對方的模樣,這尼瑪就離譜至極,怎看都像是商洛君自己弄丟了東西才找的借口。
自然,商洛君本人受到了極其嚴厲的處罰,不僅被罰沒了十年的供奉,施以重刑,更是被收走了銘牌,趕出了紫仙界,可謂丟人萬分。
不過合作還是要繼續的,紫仙湖該拿的錢還是要拿,隻是這次負責前去交接的人變成了紫仙湖的三長老和他座下兩名修為最高的弟子。
而因為商洛君一直堅稱自己隻要再次見到賊人就一定能認出來,所以三長老便看在商長老的麵上,極力爭取讓她此次也跟著隨行,看看能否找到賊人以彌補過錯。
沒想到他們的運氣竟然這好,剛到了豐穀城就碰到了商洛君所說的賊人。
那三長老盯著伊門冷冷道:“洛君從不會說謊,既然她如此所言,那定是爾等偷了她的東西。你若識相,就速速將東西如數奉還,並且向洛君下跪認錯,賠禮道歉,如此老夫便既往不咎。不然可不要怪老夫以大欺小,心狠手辣了。”
“喲~?”本來隻是在演戲的伊門聞言一下真怒了,咬牙笑道:“你這是什屁話!?她不會說謊?難不成本尊就是在說謊了?!要打架是吧!來啊!”
那三長老冷笑一聲:“,難得老夫想要息事寧人,沒想到你卻如此不識好歹!既然如此,那就手上見真章吧!”
言語間,那三長老身上的氣勢猛然濃烈了幾分,一股股強大的元力波動透體而出。商洛君和兩位師兄也是嚴陣以待,拔出了手中的長劍。
“嘁!”
伊門冷哼一聲,臉上毫無懼色,體內元力立刻運轉,身上浮現出道道花紋。
“停下!停下!不許動手!這禁止打鬧!”
一看到雙方真要打起來了,一旁看熱鬧的塔塔族酒樓掌櫃一下坐不住了,連忙從桌子上跳到雙方中間,大聲製止起來。
隻可惜他那孩童般的外表和身高實在沒有什威懾力,伊門和三長老都直接無視了他。
掌櫃見狀欲哭無淚,連忙叫夥計去喊城中的治安隊。隻是即便如此,等夥計把人喊來,估計酒樓早已經沒了,酒樓掌櫃是急得直跳腳。
“哎,慢著,慢著,有話好好說嘛。”
就在這時,一道悠悠笑聲從樓上傳來。眾人扭頭一看,卻是青宣緩緩走了下來。
“是你!?”
一看到青宣,商洛君又是一聲怒吼,然後立刻向那三長老憤然道:“三師尊,這人也是這個賊人的同黨!”
“哦?”三長老目光一轉,直接鎖定了青宣,冷冷道:“小子有膽,還敢現身,正好一道拿了。”
“嗐~,這位長老是哪話啊?”
青宣聞言也不生氣,隻是搖頭一笑,信步走到雙方中間,伸手摸了摸伊門的腦袋,然後朝商洛君拱了拱手,笑道:“這位姑娘,久違了。”
隨之,青宣也是笑著朝三長老一拱手,“見過紫仙湖的前輩。”
“哼!”
三長老見狀淡淡一哼,微微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既然對方行禮在先,尊稱自己一聲前輩。若是自己再出手,那就是丟了風度,且看這小子有何話說。
青宣開門見山,笑問道:“這位長老,你們紫仙湖乃是聞名已久的名門大宗,不知可否講道理呢?”
三長老眉頭一皺,知道青宣是在架自己,但還是沉聲道:“自然是講得。”
“那便好。”青宣嘴角一翹,看向了商洛君一眼,不急不緩道:“俗話說,捉奸拿雙,捉賊拿贓,這位姑娘口口聲聲說我們偷了她的東西,這可要拿出證據來啊。不然這樣空口白牙的隨便汙人清白,然後就由此定罪,這世道還不亂了套?”
三長老的眉頭一下皺得更緊,心中一陣犯難。這就是他最頭疼的地方,他們並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來證明這錦囊是青宣等人偷的,隻能聽信商洛君的一麵之詞。這也是他故意急著動手的原因,意圖直接跳過這一點。雙方一旦打起來,這事兒可就說不清了。
但商洛君卻是立刻怒目園睜,怒喝道:“這還要什證據!?定是因為那日本姑娘在船上指責了爾等幾句,爾等懷恨在心,所以才故意偷了本姑娘的錦囊,意圖報複!”
“嗤~!”
青宣聞言表麵嗤笑一聲,但心中卻是直接樂了。三長老也是心下一歎,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青宣搖頭道:“這位姑娘,你這話可就太沒道理了,從哪方麵說都說不通啊。就算是冤枉人,也要編個像樣點的理由吧。”
“從我們這邊說,那日我們確實是發生了點小小的口角,但最後我們雙方已經達成了調解。我等雖然不是什名人高士,但是這點器量還是有的,不然當初在下又怎會主動退讓,出言相勸呢?”
“其次再從外邊說,姑娘上船之前肯定也遇到了不少人吧?下船之後也會和他人有所交集吧?更何況是紫光城那等繁華之地,各方人士匯聚之所,姑娘下船後所遇之人何其之多?我們既非初遇姑娘之人,也非最後遇到姑娘之人,為何姑娘偏偏說我們偷了你的錦囊呢?”
“最後再從姑娘你自己那邊說,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們偷了你的錦囊,想必是當時已然有所察覺或是發現了什證據,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當場抓住我們呢?何苦時隔日久,又在此刻無理取鬧?”
青宣一番話下來條理清晰,有理有據,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是紛紛點頭,無比信服。就連三長老和那兩位師兄細思之下都覺得很有道理,有點懷疑的看著商洛君。
商洛君不會真是自己弄丟了東西,隨便找了個有點衝突的路人來頂缸吧?
講道理,從一個天人一煉巔峰高手的身上偷東西,這難度確實有點高哦,就算是三長老都未必做得到。
況且,有這本事的人,還會落魄到去做小偷兒?
看到三長老和兩位師兄的目光,商洛君心中頓時一震,隨之湧起巨大的委屈和怒火,眼淚忍不住又多了幾分。氣急之下,商洛君大吼道:“如果不是你們偷的,那為何本姑娘事後偏偏記不得你們的模樣?”
“啊!?”
青宣聞言一下驚奇的睜大了眼睛,隨之露出一臉好笑不已的表情
而三長老一陣捂額歎氣,知道今天是徹底沒戲了。
青宣悠悠道:“我說姑娘,你這算是哪門子證據?這明明是你自己的問題啊,你自己記性不好怨得誰來?”
“話說,你一天遇到的人那多,你能都一一記清嗎?好,既然如此,那你來跟我說說,你那日下船之後的三刻四分,遇到的人是誰?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凡人還是修道者呢?”
商洛君聞言頓時傻眼了,愣愣的看著青宣說不上話來。
事情已經過了那久,她哪能記得那時候遇到的是什玩意兒?
而且下意識的一想,商洛君才驚恐的反應過來,她是第二天才發現自己的錦囊不見了,這中間隔得時間太長,遇到的人太多了。就算是將時間倒回那一天,自己也確實記不清那天那時到底遇到了誰。
青宣見狀得意的笑了起來,隨後一臉語重心長道:“姑娘你看,記不清一天之內遇到的人不是很正常嗎?你的理由毫無依據啊。”
“況且,就算你還記得那時候遇到的人,那這也說明不了什,更無法作為證據。”
“姑娘,你的說法是你的錦囊被人偷了,而不是自己弄丟了。按照這個前提推論的話,那那天所有和你接觸過的人都有嫌疑。但你又記不清到底都和誰接觸過,那為什偏偏懷疑是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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