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陳子默下意識地挺起背脊，站在柳沉的麵前，絲毫不覺得心虛，現在她是陳子默，她就這跟自己，不再是衛九月，她隻是陳子默，不再是與柳沉有關係的衛九月，衛九月這個人早就在海水淹沒的時候就沒有了，再不會有衛九月這個人。

    “叔不覺得我以前的字寫的有些難看的嘛，就是想練練字，誰寫的讓我合眼緣，就學誰的。”她明大大方方，卻有些強詞奪理的意味，“叔這是衛九月的字，那我想還不如不學的好，都死的人了，我學了豈不很是穢氣，費思你是不是？”

    她轉頭看向柳費思，眼全是笑意，又全是堅決，像是與過往告別。

    “你就是這不願意承認嗎？”柳沉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暗沉，“我都不介意你肚子的孩子不是我的，你為什還要自己偷渡出國？”

    這話差點讓陳子默契的表情出現龜裂，腦袋一轉，覺得那不過是他編來哄她的話，是想她承認她就是衛九月，她告訴自己不能上他的當，怎可能不是他的孩子，簡直就是在瘋話。

    “叔，你別胡成不？”到是柳費思站出來打斷她的思緒，“不是你的孩子，還能是別人的孩子不成？”

    “這的的確確不是我的孩子。”柳沉的斬釘截鐵，“那一晚我在加班，很多人都知道，隨便找個人去打聽，都知道我沒有謊。”

    不是他的孩子？

    柳沉一再重複這句話，讓陳子默心驚肉跳，又忍不住想從柳費思的身後出來，大聲地斥責柳沉往衛九月身上潑髒水的話，她努力地告訴自己，這隻是柳沉想詐她，想讓她承認她自己就是衛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