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死了沒有什用，柳沉最終娶的還是我。”黃倩秋一臉篤定，甚至是提到柳沉時也是一臉幸福的樣子，“現在你也一樣，喜歡誰不重要，到頭娶的是誰才重要，子默，你是不是？”

    是不是？

    陳子默真是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她是知道感情不能當飯吃，貧賤夫妻更是百事哀，可是沒有感情，兩個人湊在一起，就跟搭日子過活一樣，豈不是更難受？

    當然，黃倩秋在她麵前露出誰笑到最誰就是勝利者的姿態，這讓她更難受，心像是讓什東西給刺了一樣難受，都快要流血了。

    她是真的把黃倩秋當朋友的，即使她再怨恨柳沉，也從不曾怨恨過她，因為她是她的好朋友，可現在，她發現一切都不是當初的樣子了，她不是衛九月，黃倩秋更不是當初的黃倩秋了。

    她們都不是了。

    不過就是兩個陌生人。

    “可我想跟費思離婚。”她低頭，比黃倩秋更坦白，“我不想跟他過了，他心沒有我，還有著一個死去的人，我過不下去了。”

    她把自己塑造成沒有愛情活不下去的“高潔”模樣，而且還不打算跟現實脫節。

    “我想陳叔不會同意的。”黃倩秋也不勸她，就講出事實。

    陳子默搖搖頭，“我爸會同意的。”

    黃倩秋也不多，主要她是外人，雖占著陳家聲繼女的名頭，可還是外人，那個陳家聲暗地是什人，她清楚，可對陳子默確實是好的，世上的人就是這奇怪，自己肮髒了，卻不敢讓女兒知道的一分一毫。

    “聽你要到教育處去了？”她轉移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