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笑了笑，並沒有理會孫毅的話，隻是招呼他吃。

    兩人在客廳坐著，其他人始終沒有出來，顧餘笙隻好陪著，她的話不多，電視在播放著新年節目，多數時間都在看電視而已，恍惚間客廳隻剩下孫毅的聲音。

    顧餘笙的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看著男人的號碼，眉頭微微鎖了起來，考慮下一次自己想要清淨是不是得用別人的身份證買一個號碼。

    孫毅掃了一眼，笑道：“朋友拜年啊？”

    顧餘笙笑了笑，沒有接話。

    她拿著手機站起來走到家的落地窗旁邊接通了電話。

    “我把東西給爺爺送去了。”

    “他喜歡嗎？”顧餘笙立刻問。

    手套是她親手織的，來來回回拆了三四次，如果不是顧媽媽毛線再拆就該不能用了，不定她還要再拆一次。

    虎符是前兩年在外麵玩的時候搜羅的玩意兒，當時拿到手之後也是想著要送給老爺子的。

    用心準備的禮物老爺子不喜歡才怪，季良辰一邊開車一邊：“很喜歡，當場就拆了，特別高興。”

    “是嗎是嗎？他喜歡就好。”

    顧餘笙笑了，眉眼彎彎，神采飛揚，連聲音都透著如同黃鸝鳥一樣的清脆可愛，聽的人心直癢癢，恨不得立刻飛過去看看她現在的表情。

    這樣想著，開車的男人嘴角一點點而垮了下來。

    “我的呢？”

    顧餘笙一愣，“什？”

    “我的，新年禮物！”季良辰一字一頓，標準的普通話，發音準確，流暢清晰，堪比播音員。

    顧餘笙了一聲，“我的少將大人，你的臉呢？”

    “沒了！”

    “……”

    顧餘笙一噎，十分懷疑這個季良辰跟曾經的那個季良辰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再見！”

    顧餘笙作勢要掛電話，季良辰忙道：“別！”

    “你還有事？”

    “就是……”男人遲疑了一下，才低聲：“你什時候回來？”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八百遍了，該回去的時候我會回去的，你在家安安生生過你的年吧。”

    等待最能考驗一個人的耐心，三年的等待印證了顧餘笙的求而不得，三年掙紮之後她才選擇放手，而如今，也到了考驗季良辰的時候了。

    讓顧餘笙意外的是，季良辰在電話孩子氣的叫了一聲，發泄自己的不滿，而後才慢吞吞的道：“那我在家等你。”

    的像委屈的媳婦一樣，不過顧餘笙沒有什反映，這樣的委屈她不知道承受過多少次。

    掛斷電話走回去，顧餘笙就發現孫毅正呆呆的望著自己，一動不動，好像丟了魂一樣。

    “孫先生？”顧餘笙叫了一聲，伸手在他的麵前晃了晃手。

    孫毅一愣，一下子回過神來。

    “笙，笙笙？”

    顧餘笙有些無奈，她和孫毅並不算很熟，對方這樣稱呼自己讓她有點尷尬，可是又不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