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餘笙推了他一下，季良辰卻沒有動，他低低的笑了一聲，將人按在自己懷，“還不是，等我一走，是不是就要哭了？”

    “你才哭呢！”

    她都多大的人了，怎可能為了這點兒事情哭鼻子。

    “我倒是寧願你哭。”季良辰歎了口氣，“這樣至少明你愛我，願意為我哭，可現在呢？生氣我也不知道，不生氣我也不知道。”

    顧餘笙：“……”

    她知道一般男人都拿女人的眼淚沒辦法，但是也有些男人不管你是哭是笑人家都無動於衷。

    曾經，季良辰就屬於這類男人。

    但現在，顧餘笙卻有些不能確定了。

    “看什。”季良辰的聲音有些低沉的揉了揉她發紅的眼睛，“我是挺討厭女人哭的，女人太麻煩了，唉，但是我有什辦法，我可以對別人視而不見，但對你，怎能做得到視而不見。”

    “的好聽。”顧餘笙悶悶的哼了一聲，卻是俯身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耳畔傳來鏗鏘有力的心跳聲，顧餘笙才低低的吐出一口氣，誠如季良辰所，其實她也沒有辦法，愛上季良辰就是中了他的毒，無法解除。

    “我還是不理解。”

    “嗯？”

    “你不是冷酷無情嗎？你不是視一切為無物嗎？為什會愛上我？”

    “因為你讓我看到你了。”

    軍隊的女人，他一向是直接當男人對待，在他看來，除了女人會來大姨媽之外，和男人並無不同，所以操練起來也從來不加憐惜，所以他是軍中有名的閻王臉。

    他也知道，很多女兵都希望他盡快被人收了，然後好好管教一番。

    但直到他看到了顧餘笙，當然，這個看到並不是用眼睛看到，而是從心感覺到她的存在，知道並接受她對他的好。

    其實那個時候顧餘笙已經離開了。

    他覺得悵然若失，直到顧餘笙回來。

    他每要帶著做一千組俯臥撐，負重越野五十的疲憊才能入睡的狀態很快得到了改善。

    在她身邊，他幾乎躺下就能睡著。

    他才知道，原來不是他睡不著，而是身體和意識在用這樣一種方式提醒他，他的身邊少了一個人。

    “對不起傷害過你，但是，我……”

    “算了，別了。”顧餘笙打斷他，她想要的也從來都不是他的道歉。

    “還是完吧，免得你以後想起來又要哭鼻子。”季良辰抱著她往上挪了挪，繼續道：“以前其實不是不對你好，也不是喜歡是陸霏霏，而是我在軍隊呆的時間長了，也習慣了那種方式，想做什就提前報告，想要什也自己爭取，所以，我寧可你出來，你不，什也不做，我就以為，或許你和我一樣，對婚姻的態度都是一樣的。”

    “扯淡！”

    顧餘笙忍不住，在他的腰間擰了一把。

    季良辰忙按住她的手，低低的抽了一口氣，忙：“這不是知道錯了嗎？實話，其實知道你有孩子的時候，我還挺高興的，我去醫院的時候其實……也去看你了。”

    顧餘笙一愣，她一下子從他懷坐了起來。

    然而，隻聽“”的一下，她的後腦勺一下子撞在了他的下巴上，兩人頓時疼的抽氣，顧餘笙的眼淚都差點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