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笙勾了勾唇角，也朝他微微一笑。

    男人捏起她的下巴，微微俯下身子，朝著她問：“你呢？你愛我嗎？笙笙。”

    她曾過很多次她愛他，可那時，他棄若敝履，從不肯放在心上，隻是現在，她並不想。

    “你覺得呢？”

    季良辰看著她，黑眸灼灼，一雙唇印在她的唇上，她不，他便替她，“你愛我。”

    如果不愛他，何必費盡心機為他擋下原本該射在他身上的子彈，如果不愛他，何必偷偷跟著他回來，如果不愛他，何必絞盡腦汁替他想辦法。

    “那還問。”

    顧餘笙哼了一聲，推開他的手重新趟回去。

    男人也不生氣，依舊是淡淡的笑著，從前他不愛笑，不過他笑起來卻很好看，鐵漢柔情，大抵就是如此。

    “我喜歡聽你。”他。

    “可我不喜歡，我喜歡聽別人。”

    “別人？”男人挑了挑眉，“別人是誰？”

    “這個嘛，比如……”

    顧餘笙看著他驟然挑動眉角，一副她敢出什不相幹的男人，他就立刻要她好看的表情。

    話語在舌尖上轉了一圈，顧餘笙嘿嘿一笑，“我媽，我爸，我哥……”

    季良辰：“……”

    這種感覺不亞於一口血憋在心頭，上下不得，有似乎高高揚起鞭子，卻沒有命中目標。

    見他吃癟，顧餘笙笑的更開心了些。

    不過，水放了放鬆的精油，顧餘笙沒泡一會兒就感覺昏昏欲睡。

    男人的大手穿過水麵落在她的身上，輕輕按壓她的肢體，然後顧餘笙就真的這樣睡著了，之後被人抱出水，抱回床上，顧餘笙沒有半點察覺。

    男人欲火焚身的洗了個澡草草在她身邊躺下，也閉上了雙眼，這種懷有人的感覺總算讓他不再感覺空虛，先前的一段時間，就算他躺在逼仄的宿舍單人床上，懷空蕩蕩的感覺也讓他覺得空虛的喘不過氣來。

    一夜好眠，早晨被戰士們出操的聲音吵醒，男人罕見的躺在她的身邊，顧餘笙眨了眨眼，“你今怎還在？”

    “前兩抓緊時間把事情處理完了，這兩陪你。”

    顧餘笙眨了眨眼，剛一動，身子就忍不住僵了僵，臉一紅，有些錯愕，她眨了眨眼，“你可真……”

    “真什，也不看你空了我多久。”

    男人笑著扣住她的腰，不肯讓她躲。

    “你你你，你快鬆開……”

    她手忙腳亂的去推他，耳邊卻傳來一聲低笑，磁性的，沙啞的，帶著侵略性又克製著的聲音。

    “要不然……”男人的聲音越發低去，最後隻剩下薄薄的氣音響在她的耳畔，灼熱的氣息迎麵而來，顧餘笙的耳根更紅了一些，呆呆的看著他，直吞口水。

    男人又笑了一聲，兩片薄唇便落下來，銜住她的唇，一點一點的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