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今這個時代早已不再是幾十年前，結了婚還可以離婚，結了婚也可以家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一份結婚證，什都代替不了。

    而季良辰這種人，更不是她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她愛他，他是她生命躲不開的劫，所以生也罷，死也好，她認了。

    至於他，愛也好，不愛也好，都隨他吧。

    若愛，他自會留在她的身邊，若不愛，她強求也沒有意義。

    顧餘笙一夜好眠，醒來時，身邊的床涼颼颼的，她頓了頓，同眠了這段時間，她早已習慣了在他懷睡去，再在他懷醒來，習慣了每意識回歸的一瞬間先摸一摸身邊的床鋪。

    可是今，那冰涼一片。

    她心中一顫，茫然抬頭，就見到季良辰正站在窗邊。

    一身單薄的睡衣，站在窗前看著那的窗欞花，一動不動，猶如一隻木偶，失了魂，丟了魄，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顧餘笙緩緩的坐起來，抱著被子看著他。

    或許是聽到她的聲音，季良辰緩緩轉過頭來。

    四目相對，顧餘笙看到他滿眼猩紅，也不知是不是一夜沒睡。

    她安靜的看了一會兒，默默垂下了頭，“何必想這多呢？”

    “你要怎才肯原諒我？”

    他聲音沙啞，聲音落在顧餘笙耳中竟有些滄桑。

    “無所謂原諒，過去的事，我已經不想追究了，你又何必再提？”

    隻是，不追究不代表釋然。

    季良辰蹙眉，他一步一步來到床邊，身上還帶著一絲清涼，讓顧餘笙再度裹緊了被子。

    “就真的不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