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袁朗的“死訊”後，冰病了大半個月。

    冰曾經送給柯晏的那盆曇花，在夏末秋初的一深夜開花了，花瓣是白色的，花朵雖然不，卻不招搖，精致而低調，是曇花一現，其實開放了足足有三個時。

    冰站在柯晏的書房窗邊，呆呆地看了三個時，柯晏安靜地陪了冰三個時。

    層層花朵慢慢展開，又慢慢枯萎，冰看著看著，眼睛就濕潤了，她想起了姥姥、瑗瑗、袁朗……

    柯晏看出冰的傷感，從身後抱住了她，試圖把冰的注意力引到其他地方，“知道曇花的傳嗎？”柯晏在冰耳邊輕聲道，“傳曇花原來是一位花神，一年四季都開得很絢爛，後來她愛上了每給她澆水除草的年輕人，玉帝得知後勃然大怒，把花神貶為隻能開一瞬的曇花，並把年輕人送去靈鷲山出家，賜名韋陀，讓他忘記花神，年輕人潛心習佛，後來他真的忘記了花神，但花神沒有忘記他，她算好了韋陀晚飯後下山挑水的時間開放，隻希望韋陀能多看她一眼，能記起她，可是千百年過去了，曇花年複一年地默默綻放，韋陀卻沒有記起她。”

    “所以曇花也叫韋陀花，就是這來的？”

    “嗯。”

    “好可惜啊。”冰感慨著，果然忘記了自己之前在想什。

    柯晏倒不覺得有什遺憾，用臉蹭著冰的頭發，輕聲笑道，“其實不管是一生一世，還是一瞬，隻要曾經的感情是真的，就足夠了，不是嗎？”完，輕輕吻了吻冰的臉頰。